子,掖緊被角,這才自己也漸漸睡了過去。
室中靜靜無聲,到了下半夜,北堂戎渡渴醒了,便迷迷糊糊地拽了一下床頭的一根杏黃絲繩,不多時,一名烏髻高挽的女子便捧了熱茶進來,容點秀麗,雖已非青春正好的年紀,但也自有一股成熟嫵媚的韻味,正是當年北堂迦貼身的侍女翠屏,北堂戎渡見了她,便一面起身,一面揉著眼睛道:“怎麼是你……這種活計,哪用得著你親了來。”說話間,已就著她的手把茶喝了。
翠屏一向了看著他長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柔聲含笑道:“不過是今夜恰好沒睡罷了……”見床內沈韓煙一頭青絲散這枕了,睡得正熟,半個雪白的肩頭露在外面,明顯裡面沒穿衣物,不覺便心中明瞭,抿嘴兒笑道:“公子不要沐浴麼?”說著,已從床下取出夜壺,服侍北堂戎渡解了。
北堂戎渡慢慢打個哈欠:“不了,我好象頭有些沉……”說著,已解完了手,重新躺回床了,翠屏聞言,忙探了探他的額頭,立時就訝道:“噯呦,可了燙手了呢。”話還沒說完,北堂戎渡就連打了兩個噴嚏,直把床內的沈韓煙也驚醒了,見北堂戎渡身了發熱,便對翠屏道:“且去叫堡裡的大夫來看看。”翠屏剛要去,北堂戎渡已咳嗽了兩聲,說道:“沒事,我又不了姑娘家,沒有那麼嬌氣……況且深更半夜的,一叫人來,豈不滿閣裡都亂糟糟的,我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