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太子,一個就是封敬亭,太子就甭說了,佔了那個位置,本就是招恨的。至於封敬亭,明明身份不比他高貴多少,卻活得樣樣比他強,淑妃娘娘對他尚算疼愛,父皇也對他頗有幾分賞識,讓他掌了兵權,現在又封了親王,現在都已經能和二哥分庭抗禮了。
對於這樣一個打心眼裡討厭的人,他是見不得他好的,最好讓他踩在腳底下,卑賤到塵埃裡他才開心,所以對於郭文鶯描繪的變態畫面,他才會覺得異常的興奮。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高貴純潔的聖女,突然被一個最低賤的漢子給強了,這個想法可能有點汙,不過卻最能刺激他的興奮點,只是想想便覺血脈賁張。
第一百六十四章 酸不
看看慵懶閒適倚在軟墊上,時不時還調戲一下自己的封敬亭,再看看外面的路唯新,忽然莫名覺得心塞。
她掀起車簾,向路唯新道:“小唯,你冷不冷?”
四周有些嘈雜,她的聲音隱約傳入路唯新的耳朵,他微覺一愣,循聲看去,只見郭文鶯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腦袋,正含笑著向她揮手。
路唯新心中一笑,隨後爽朗的一笑,“不冷,在西北早就被吹習慣了。”
郭文鶯忖了忖,“若是你冷,我把披風借給你。”
路唯新聞言低頭睇她,炯炯有神的眸中悄然流瀉出一抹溫和的神色,他略帶欣喜的點點頭,“好,你披風借我。”
若是旁人的披風,他或許不想穿,但是郭文鶯的,想想就覺心裡暖和。
郭文鶯笑著把自己披風遞出去,看他小心的系在身上,才把厚重的蓬簾闔上,馬車登時又陷入暖融融的世界。
封敬亭忍不住抬眼窺她,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異色,遂又低下頭去,假裝從一旁拿起本書看起來。
方才她兩人的對話全數傳入他的耳朵,一面是自己的得力干將,一面是自己的心尖尖上的女人,這黏黏答答,纏纏綿綿的交流,他或許應該聰明的選擇視若無睹……
他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法專心投在書上,穩住聲線戲謔道:“文英,你和路唯新還真是交情很好。”
他沒有抬頭,烏黑的眼睫毛掩住了眸中清輝,一時叫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郭文鶯隨便掃他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最近他防她跟防賊似的,方雲棠也就算了,路唯新他也管嗎?一件披風而已,又不是什麼私密物件,何至於這麼酸不溜丟的?
她冷冷看他,“王爺不知我和唯新交情素好嗎?一個戰壕裡的兄弟,借件披風有什麼,要命也可以給他。”說著頓了頓,雙眸在他身上一睃,“再者王爺也管太寬了,王爺對每個下屬都這麼尊尊教導,喜歡凡事過問嗎?”
封敬亭被噎了一下,知道她多半生氣自己時刻找人盯著她了,不過他不盯著她行嗎?先不說她會不會跟方雲棠私通把他甩了,又跟路唯新勾勾搭搭,混沒把他放在眼裡。就是現在身邊危機四伏,時時有生命危險,不讓人跟緊她怎麼行?可惜這丫頭沒良心,白瞎了他一番好心。
他一時賭氣不再理她,可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示弱,也沒跟自己再說半句話。就覺臉上有些崩不住,書也看不下去了。
略一嘆息,眼波輕柔含笑,有些討好地漫聲道:“我看你精神有些不濟,不要雕刻了,小憩一會兒養養精神吧。”
郭文鶯抬頭睃他一眼,復又低下頭去,似混沒聽見他的話。
封敬亭也不惱,面上依舊笑容宴宴,“舟車勞頓,你還是休息會兒,非學這雕刻做什麼?又傷神又傷眼的,喜歡什麼爺給你買就是了。”
郭文鶯無語,跟這種有錢有勢的大爺,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須臾後,她還是撩起曳撒,真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了封敬亭的身邊。不是被他的誠心勸的,而是他的話有點多,聽著真煩啊。
封敬亭所坐的地方比較寬,更像是一個臨時休憩的軟榻,上鋪檀色八寶紋的緞面軟墊,躺下剛剛好。
見郭文鶯乖乖過來了,封敬亭揚唇輕笑,攬住她的腰肢扶她躺下,順手又將一個軟枕送到她如瓷細膩的頸下。
他半靠在篷壁軟墊上,眉眼謙和的對她一笑,“睡會吧,到前面驛站我喊你。”
他的聲音素來好聽,溫和的聲線如若天上的流雲,輕飄飄的彷彿帶著催眠的力量。這麼一來郭文鶯還真有些犯困了,眼皮漸漸變得酸澀起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搭了個軟墊把兩人隔開,嚴厲警告他別靠過來。他胸前猙獰的四爪蛟龍刺繡異常清晰,隨時都能彈出來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