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鼓樓,找到他派來接自己的車子,張揚讓駐京辦的司機開車先回去,他自己則上了那輛軍牌的吉普車。
司機朝他笑了笑道:“邢主任讓我來接您。”
張揚點了點頭道:“他在哪兒?”
那司機遞給張揚一副眼罩道:“我們有規定的。”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希望不要太遠。”他把眼罩給帶上。
司機啟動了汽車引擎,約莫十五分鐘後到達了邢朝暉所在的地方,張揚除下眼罩,推開車門,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雅緻的花園別墅內。
前方是一面池塘,別墅在池塘對岸。
邢朝暉坐在池塘邊的遮陽傘下握著魚竿靜靜釣魚,他整個人明顯清瘦了許多,頭髮幾乎全白,如果不是他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張大官人幾乎沒把他認出來。
張揚沿著池塘邊的小路走了過去,正想說話,邢朝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水中白色浮子突然沉了下去,魚線瞬間被拉得筆直。
邢朝暉的唇角露出會心的笑意,一個漂亮的甩竿,一尾二斤左右的鯉魚被他拖出水面。
邢朝暉摘下魚鉤上的鯉魚,重新扔入池塘內。然後收起魚竿,躬下身在水池中洗了洗手,他的動作慢吞吞的,看來身體仍然沒有復原。
張揚道:“你每天就這樣打發時間啊?”
邢朝暉道:“我身體虛得很,其他的運動也玩不了。”
張揚道:“我幫你把把脈?”
邢朝暉搖了搖頭道:“不用,最近已經好多了。”
張揚道:“信不過我的醫術?”
邢朝暉笑道:“我又不是病,只是被關得太久,身體虛弱罷了。”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張揚坐下。
張揚道:“我還是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你,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邢朝暉呵呵笑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痠麻的手臂道:“剛剛被救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要把我給槍斃了,心裡想著總算是熬到頭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就我的。”
張揚躬下身拍了拍邢朝暉的肩頭,低聲道:“頭兒,你受苦了。”
邢朝暉道:“既然選了這一行,就沒什麼好埋怨的。”
張揚道:“以後還打算繼續做下去?”
邢朝暉道:“經章碧君這一番折騰,組織內部也是元氣大傷,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很難說內部沒有其他的叛徒。組織上讓我休息養病,剛好給我一個好好考慮的空間,仔細想想我的未來應該往何處去。”
張揚道:“耿志超仍然在調查章碧君的案子。”
邢朝暉道:“你肯定有不少訊息沒有告訴他吧?”
張揚笑了笑道:“我不是你們組織中的人,好像我沒義務向你們提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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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愛誰誰】(上)
邢朝暉道:“沒人逼你說。”他說完,表情顯得有些沉重,望著池塘的水面,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又道:“張揚,章碧君掌握了你不少的資料,這些材料在她死後已經被組織內部的一些人知道了。”
張揚道:“那又如何,反正我現在已經退出來了。”
邢朝暉道:“既然退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他吸了吸鼻子:“等我恢復之後,很可能會回去工作。”
張揚道:“還坐過去的位子?”
邢朝暉道:“老了,應該從一線退下來,好機會留給年輕人。”他看了張揚一眼道:“如果你不混官場,而是來我們這裡,肯定要比那邊有出息的多。”
張揚道:“再威風,終究還是見不得光,槍林彈雨我不怕,可讓我整天躲躲藏藏隱姓埋名,我不幹!”
邢朝暉道:“章碧君的死並不是結束,這個女人也很不簡單,她的死或許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張揚道:“目前好像沒有看出這個跡象。”
邢朝暉道:“有些影響都是慢慢表現出來。”
張揚道:“嚴國昭這個人你熟悉嗎?”
邢朝暉皺了皺眉頭道:“他是國安成立以來最優秀的特工之一,在國安的時候,做過許多大事。”他低聲道:“你是說章碧君的死和他有關?”
張揚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人和章碧君和日本人都走得很近。”
邢朝暉道:“今天你和我說過的話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張揚有些奇怪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