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了一些。”
賴瑾有些狐疑,在宮中當差沉穩了還不好嗎?
戴權想賴瑾一介外男也不會明白女人間的事兒,不免開口提點道:“終久是要給公主殿下當陪侍的人,言語謹慎辦事伶俐也就好了。這氣度也不要太過穩重了。”
說白了,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奴婢,弄出這麼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太過鋒芒畢露,叫主子們看了可是會打眼的。
賴瑾心中恍然,沉吟片刻,開口笑道:“這些東西我是當真不熟悉,有勞公公費心了。”
“無妨。”戴權擺了擺手,善解人意的說道:“你若是鐵了心要進宮,我這邊可尋個外放的宮中嬤嬤過去‘調、教’一二。倘或大人覺得委屈,那也就罷了。”
賴瑾頷首應道:“因並不是我們家的人,所以我也不好直接做主。等會子我家去同他們家人商量商量,立刻給公公答覆。”
戴權應了一聲,忍不住開口勸道:“依我說,這宮裡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得慣的。小賴大人在前朝,自然知曉不深,其實這後宮裡頭真能站穩腳跟兒也不比前朝容易。咱家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一群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當今聖上又不是個貪戀美色的,一年到頭去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您想也能想出這些個妃嬪娘娘們有多閒了。人若清閒了自然會閒出事兒來。有這等子算計的精力,還不如找個有前程的夫君嫁了才是。”
賴瑾微微一笑,並未答言。
戴權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見賴瑾如此神態,便也曉得對方是死了心攀高枝兒的,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置喙。
一時間到了午飯的功夫,戴權盛情相邀賴瑾在府上吃了便飯。次後又喝過了一盞茶,方才告辭不提。
賴瑾出戴府之後直接打馬去了薛家。彼時薛家大堂上正上演著母女認親的戲碼。賴瑾進去的時候,大家夥兒基本都哭的差不多了。薛寶釵安排下人將甄家娘子和香菱引去後面早就預備出來的院子中安置。甄家娘子和香菱亦不忘給賴瑾叩頭謝恩。賴瑾溫顏婉拒,又說了好些勸慰的話,兩人方才退下。
至正堂上只剩下薛家母子三人,薛姨媽又屏退閒雜人等後,賴瑾將之前戴公公所說之話原封不動的學給眾人聽。
沉默半日,還是薛寶釵率先開口道:“既如此,還是在入宮之前尋個默默教導兩日才好。只是又要麻煩瑾弟弟了,著實過意不去。”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賴瑾已經不知道該勸說什麼,唯有面含淺笑的應了一聲。這廂薛姨媽有些坐不住了,一眼又一眼的看向寶釵,欲言又止。薛蟠見狀,藉口有些私密話要說將人拽去書房。隨意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又給了賴瑾兩萬兩銀子,開口解釋道:“求人辦事總要上下打點,有勞瑾弟弟費心了。”
賴瑾也懶得和薛蟠客氣,將銀票塞入懷中,開口確認道:“此番我前去戴府,可就是一錘定音,再無後悔的機會了。”
薛蟠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事情他說的真心不算。薛姨媽和薛寶釵母女兩個是鐵了心的,況且她們孃兒兩個說的也對,寶釵品貌性格超凡脫俗,可是家世又太過卑微,如此一來可選擇的人家才俊自然也少了,薛蟠也生怕今後因門第的關係委屈了妹妹。如今薛寶釵既然執意要進宮,好歹也是她自己想要的出路。今後究竟如何,薛寶釵自己也該有數。
用她的話說,寧可白頭宮中,也不想平庸一世。
紅樓中的女兒大多數心高氣傲,志向非凡。賴瑾不止一次的想過,倘或紅樓中的女兒和爺兒們身份對調,想來後面的悲劇也未必會發生了。
一番閒談過後,薛姨媽母女兩個也整理好了心情。瞧見賴瑾要走,更是極力張羅著賴瑾在家中吃過晚飯再說。賴瑾婉言謝絕,藉口家中還有要事告辭不提。
次後又如何打點戴權,如何尋找嬤嬤教導寶釵,又如何安排寶釵入宮服侍公主都是細碎瑣事,無以記敘。
話說賴瑾這日歸家,賴嬤嬤拉著賴瑾的手商量道:“咱們家搬到這來也有一個多月了,因之前府上正忙著給娘娘省親一事,也不好打擾。如今府上清閒下來了,你覺著我們是否該請兩府上的太太爺兒們們來咱們家坐坐,免得叫人覺得我們跟府上生分了?”
賴瑾心中正盤算旁事。聽賴嬤嬤這麼說,也不怎麼上心,遂開口笑道:“這些都是小事,太祖母自己定了就是,我都沒意見的。”
賴嬤嬤點了點頭,笑道:“既如此,我瞧著下個月初十就是好日子,我去下帖子了?”
賴瑾點了點頭,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