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時間,他從一個被主家逼迫逃竄的奴隸輾轉成為從八品的驍騎尉武將,從一文不名的落魄小子成了一品大將軍馮漢的義子,從一個還略帶和軟的天真少年變成手上人命無數的油條老兵……
際遇變幻,滄海桑田。可卻還不夠。
如今的他依舊弱小,沒有能力為自己的親生父母報仇,只能藏頭露尾的躲在邊塞不敢回京。沉重的殺父殺母之仇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可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得償所願,他會有能力讓當年迫害他的人全都付出代價,也會有能力讓那個唯一在乎他想著他為他好的少年活的更開心……
終有一天,他會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少年的身邊,保護他。
只不知,那一天,何時才能到來。
呼號的北風夾雜著飄零的雪花,肆虐在西北偏北的蒼茫大地。和暖的營帳中,一個沉默的少年側身躺在破舊模板所製成的矮榻上,他的手裡握著一隻製作精美卻顯老舊的荷包。他將那荷包輕輕放在枕邊,視線牢牢的盯著,直到一陣睏意席捲腦海,少年方才伸手握住荷包放在胸口,慢慢睡去。
帳外,月色如銀,依舊半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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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時隔多年,男主西皮終於登場了,內牛滿面啊~~~
這恐怕是某八寫過最醬油君滴男主西皮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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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多方打點寶釵入宮
多方打點寶釵入宮
多方打點寶釵入宮;心憂前局江南思動
由於薛蟠盛情相邀;賴瑾在薛府是吃過了晚膳才走的。然則直到賴瑾最後離開,薛姨媽都未曾轉口。賴瑾便曉得薛寶釵主意已定;心中暗歎;轉身家去不提。
回家先是寫了一封拜帖著人送往戴公公府上,又詳細安排了明日送甄家娘子去薛府的事宜。少不得當面與甄家娘子寬慰兩句,只說薛家雖然是皇商之家;但薛姨太太也是個憐貧惜弱的人,薛家大姑娘和薛家大爺也並不是斤斤計較的。還請甄家娘子放心;去了薛府後薛家人是不會慢待甄家娘子的。
甄家娘子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人在屋簷下;賴瑾與她又無親無故;能為她打點這麼多她很知足。以後的事情……但願就如賴大人所說,薛家人真是和軟慈善的。
次日一早,賴瑾梳洗穿戴過後陪著賴嬤嬤等長輩吃過早飯,方才起身前往戴府。兩個多月沒見,戴權待他依舊很是親近,得知賴瑾詢問建安公主陪侍一事,心下盤算一二,開口笑道:“這建安公主乃是太子殿下嫡親胞妹,皇后娘娘的第二位公主。皇上待她也是如珠似寶,在宮裡那是得寵的很。尋常皇子殿下也比她不過。聽說要為這位小祖宗挑選侍讀陪伴,這幾日多少官宦世家的人把咱家的門檻兒都要踏破。別的暫且不說,那建陽節度使張遠征來求,特特封了兩萬兩銀子我都沒功夫應他。既是咱們家的姑娘,那就與別人不同了。你有功夫便遞個履歷過來,咱家給呈上去就是了。”
賴瑾拱手道謝,並未談及別的。只說去歲在家裡鼓搗了兩株蝴蝶蘭還看得過眼,等明兒伺候的好了一些,便給戴權送上一株來。
自少年時賣花被賴尚榮提點過後,賴瑾再未賣過花草。如今小探花賴瑾所栽種之花草,在京都可謂是千金難求。戴權聽了賴瑾如此說,越發覺得顏面有光。當下言語越發熱絡的提點道:“只是在公主跟前兒陪侍,怎麼說也算是後宮行走的人。來往交際的貴人可都是非同一般。咱們家的姑娘接人待物如何,可千萬別是個輕狂莽撞的性子。屆時出了事情咱家也不好擔待的。”
賴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這位姐姐性子是再穩當不過的。不過饒是心裡有些算計,自然也比不得宮中之人得天獨厚。因此才想著求公公一趟,是否能給我們請一位教養嬤嬤,讓我們明白明白宮中的規矩?”
賴瑾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封卷軸遞到戴權手中,溫顏笑道:“至於品貌氣度,並不是我誇口,一定是千里挑一的。既然託了公公的路子,當然也不能給公公丟臉,好歹也要拿的出手才是。”
戴權接過卷軸攤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卷在其中的一疊銀票。戴權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上面的數值,又估量了估量,約麼也是兩三萬兩。心道這小賴大人果然會來事兒,不枉聖上如此看重他。然後才靜下心來打量卷軸中的女子,果然花容月貌,國色生香。只是……
戴權略微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模樣倒還不錯。只是眉宇間瞧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