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略有驚異的問道:“薛大哥哥怎地得知,我下午去園子裡看寶玉的時候,他還沒什麼事兒呢!”
薛蟠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大抵就是你走了之後——榮國府的政老爺回京了,到家先去給老太太請安,然後去園子裡見寶玉。卻見他穿著一身僧袍在家裡作妖。當下氣的五內俱焚,叫人捆了狠狠發作一次。聽說這次比上一次金釧死時打的還狠呢。好像如今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賴瑾怔怔的聽了一會子,嘆息一聲。
薛蟠窺著賴瑾的神色,開口說道:“我聽人說你在園子裡同寶玉吵起來了?”
賴瑾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也算不上吵,不過是我自己發洩罷了。也不知他聽沒聽得明白。舉止無狀,倒讓大家見笑了。”
薛蟠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早該這樣。你要是能罵醒他也算是做了一場好事。如若不然,你也省的憋一肚子氣。我跟你講,這也就是寶玉那個鳳凰蛋,向來是個糊塗蒙心的我不搭理他。倘或換個別人,我能由得他害的我妹妹那麼慘?皮不揭了他的。”
賴瑾微微一笑,沒有答言。
薛蟠又道:“小柳兒臨去西海沿子的時候,囑咐我沒事兒多照顧一下琪官兒。如今秋收時節,鋪子上進了很多東西,我要去城外給他送些日常家用的去。我瞧著你精神頭也不大足,不如跟我一起去走動走動?”
賴瑾略微皺了皺眉,不怎麼想去。
薛蟠輕嘆一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大喜歡琪官兒的為人做事,其實我也未必看得上他。不過是看在小柳兒的面子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