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功。此番戰役下來,我等也算無愧於將軍的身份了。”
賴瑾聽得仔細,末了開口嘆道:“只是到底死傷太多,不若慢慢來的好。”
沈軒搖頭說道:“慈不掌兵。既然參軍入伍,就該有馬革裹屍的覺悟。何況此番傷亡也不過是五五之數罷了,倒也算不上‘慘重’二字。”
二人說話間,外頭丫鬟捧了早膳進來佈菜。少頃盥洗已畢的賴瑜小包子也蹭了進來,眾人和和睦睦的吃過早飯,沈軒即刻盔甲加身返回水師大營,賴瑾卻帶著賴瑜去了衙門辦差不提。
進了衙門之後,但見所有衙役官吏臉上都是一片其樂融融,驕傲滿面。想來衛老元帥攻城略地的喜訊已經傳了出來。賴瑾已經接來了無數前來報喜的下官。蓋都是知曉沈軒與賴瑾相交莫逆的。有些與賴瑾關係不錯的更始吵鬧著要賴瑾請酒慶賀,賴瑾也不推脫,只一一笑應。
說話間,只見推官張萬里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賴瑾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打發了其餘下官,只留他跟張萬里兩人,方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兒了,竟然將張大人急成這幅模樣?”
張萬里湊到跟前兒,低聲說道:“南安郡王一大早上就糾結了五萬兵馬,說是要去海上巡視。”
賴瑾心中一跳,立刻緊皺了雙眉。
86草率動兵南安被俘
草率動兵南安被俘;驕奢放縱寧府被抄
不知道南安郡王此番要起什麼么蛾子;憂心忡忡的賴瑾立刻換了官袍就要出門。反倒是沈軒在旁笑著提點道:“大業朝言明律例,地方文武官員不得隨意干擾對方事務;且南安郡王官職本就高於你;你這會子匆匆忙忙的去了,要說什麼呢?”
賴瑾急道:“你是不曉得這幾日發生的事兒,方才這麼說話。須知南安郡王如今已有了反心;在聖上旨意沒下來之前,我自然要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軒莞爾笑道:“果然是當局者迷。瑾兒這般聰慧的人竟也迷糊起來了。南安郡王矜功自伐;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只不過之前礙於聖上威勢;不敢表露罷了。如今他若是真的要擁兵自立;明明白白的打出幌子來也好。倒是省了聖上幾分算計之心。興許還能震懾一下其餘的異姓王。”
賴瑾聽了沈軒一番話,細細回味半晌,倒也並不太急切了。
是啊,他此番前來,一來是為了重建市舶司為朝廷創造稅收,二來則是為了瓦解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一帶勢力。如今南安郡王要真的做出什麼糊塗事情來,已經兵權在握的賴瑾和沈軒完全可以隔岸觀火,等到事情進行到關鍵時刻來一場剿滅“反叛”的行動,興許就將南安郡王一脈勢力一網打盡了。總比整日間這麼不死不活的牽扯著強。
賴瑾細細分析一回,突然輕聲笑道:“當真是關心則亂。你說的正對,我又不是軍隊上的人,且南安郡王官職身份又比我尊貴的多,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豈敢上前詢問勸阻。左不過是將一切異狀上奏朝廷,由聖上定奪罷了。”
沈軒微微皺眉,開口問道:“你要彈劾南安郡王擁兵自立,恐怕這會子理由薄弱一些吧?”
賴瑾搖頭笑道:“我是瘋了才會彈劾戰功赫赫祖上有從龍功勞的南安郡王擁兵自立。不過是覺得南安郡王久在西海沿子固城自守並不善於主動出擊罷了。如今又看了衛老元帥和沈軒將軍開疆擴土,一時間臉面過不去輕率出兵,心中擔憂罷了。”
說著,心中一動,起身笑道:“這麼說來,我還真的前往水師大營一趟。要沒有此番苦苦規勸在先,之後又怎能顯出本官的心憂社稷來。”
沈軒啞然失笑,不去理論賴瑾這番火上澆油的舉動。不過倒也換了盔甲,準備和賴瑾一道兒前往水師大營。
只是兩人抵達營盤的時候,南安郡王已經整裝待發,準備開拔。賴瑾自然打著一臉忠君愛國老實忠厚的臉面上前規勸一番。只是原本好聽的良言被他說得陰陽怪氣,鏗鏘有力。擠兌的南安郡王越發難堪,當即惡狠狠發了好一通宏願誓言,方才帶領麾下兵馬揮師入海。
賴瑾帶著西海城衙門內所屬官員一直跟到碼頭上勸阻,希望南安郡王不要一意孤行,輕動刀兵。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這廂賴瑾即刻攛掇麾下眾臣聯名上奏闡述此事。沈軒一直在旁默默看著賴瑾這番“奸佞”舉動,但笑不語。
只不忘在南安郡王船行入海之後,指示探候在海面上悄悄注意著。不過為了避免被南安郡王發現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沈軒吩咐所部兵馬只在海面上做巡視狀不得離開大業朝國境線範圍。如此一來倒也可以推脫是旅行職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