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抱持著第一線的責任。可是如果父母都不保護孩子,國家也是無可奈何的。不過,彼得潘能存在到現在……國家確實得負責任。”
李英海說道:“你這話說得……好像知道什麼內情。你之前不是說在片場看到了什麼嗎?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殷憐說道:“我在片場撿到過男主角的手機,那個男孩子也是未成年,比我大一兩歲的樣子。我看到了彼得潘的董事跟他聊天的記錄,他在聊天裡對那男生說了一些非常黃的類似調情的話,大致就是……跟他做那種事的描述。那男生央求他不要在資訊裡說這樣的話。”
李英海聽了,卻是震驚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拍真人秀的時候。”
李英海頓時皺緊了眉頭,似乎情緒有點激動,略微提高了聲音:“這不是已經一年了嗎?你沒有跟任何人說嗎?”
殷憐說道:“……我有。”
李英海問道:“你和誰說了?”
殷憐說道:“我找了兩個人,專門找了個機會,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對方的父母。”
李英海:“!?”
他皺了皺眉,覺得殷憐這個操作有點秀,又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感覺。他問道:“只告訴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有什麼反應?”
“……沒有反應。那個男孩子目前還簽著彼得潘,今年又接了一部新戲。”
李英海仔細思考了一番殷憐提供的資訊,強行壓下了震驚的心情,剋制住自己沒有立刻站起來回局裡,而是盯了殷憐好一會兒,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我是說……為什麼選擇告訴他的父母?你後來沒有告訴別人嗎?”
殷憐說道:“因為就算把這件事揭露出來,反而可能更傷害對方不是嗎?救人這種事情,本來就需要兩廂情願的……所以警察對待家暴問題才總是這麼棘手不是嗎?”
李英海沉默著看了殷憐好一會兒,說道:“所以我們開始施行《反家暴法》,雖然目前在很多地方還執行得不是很順利,但是總是個開始。”
殷憐說道:“但是小孩子跟夫妻不一樣。我國在這方面的觀念更加傳統,而且這件事上,父母也不是直接侵害人,情況更不好判斷,很可能最後只能得到一個半吊子的處理方案。”
李英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停頓了一下,語氣再次緩和了下來,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真不像個小孩子。這些根本不是你需要考慮的東西。”
但是他卻因為這些話而提升了對殷憐的好感。殷憐能這樣具備同理心地為別人思考,足見她內心是善良的。至於城府深一點,只要心地善良,就也不至於對人造成什麼傷害。
他便開口,對殷憐介紹了一下最近幾年國家對於未成年保護方面的法律的第一步改進。這其實正好是殷憐需要的情報,她立刻提起了神,一字不漏地記在了心裡,又詢問了幾個問題——比如如果剝奪父母的監護權之後,未成年人會被怎麼安置等等。
很顯然,這方面的法律是不完善的。
李英海對殷憐雖然態度謹慎,卻對於她本人的行動力缺乏概念,所以並沒有想太多,沒什麼戒備就回答了她的許多疑問。
後來看時間差不多,他就匆匆告辭,和殷憐分別了。殷憐估計他可能是打算去找羅顧,畢竟如果彼得潘受侵害的孩子如果不止一個,而且還男女不限的話,那麼羅顧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但是對於殷憐來說,她其實還有另一個突破口。
跟李英海分別之後,殷憐給嶽安晴打了一個電話。
嶽安晴因為受到媒體騷擾,這兩天的工作都已經停了。但是哪怕停了工作,她也一直沒有來上學,而是躲在宿舍避風頭。
看到殷憐的電話時,她其實不想接起來。她對殷憐有種比較複雜的心態,有個比喻雖然不太合適,卻微妙地符合她的心情。她此時就像狼狽的時候接到了前男友的電話,而前男友的現女友還偏偏是她的競爭對手……就讓人覺得很不愉快。
但是因為一種莫名的要強心態,她還是接了殷憐的電話。
卻聽殷憐的聲音帶著笑意,說道:“聽說你最近過得很慘?”
嶽安晴心想,她真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幸災樂禍。然後她強撐著擺出輕鬆的樣子,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件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殷憐卻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啊……這麼說來,也不需要我幫忙了?”
嶽安晴沒想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