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龐大,對於我國商業的推動作用毋庸置疑。不過你說的也對,前提是我們國家維持中立。嗯,只要國會不給國王撥款就行了,陛下現在哪還有什麼錢支撐戰爭?”
“東印度公司付給國王陛下的補助金最好也暫停一下,省得被拿去用在海軍頭上,要知道那些海狗們只要有一點點錢用,就能在海上支援很長時間了,我非常瞭解他們。”豪克斯·克利福德提醒道。
“那是自然。這次除非國王陛下能借貸到資金,不然是無法出動艦隊加入戰爭了。”查爾德點了點頭,說道:“想想我們與聯合省的兩次戰爭,法國人、葡萄牙人、德意志人、義大利人以及東岸異教徒到底掙了多少錢?上帝,這次我們再不能傻乎乎地一頭加入進去了,然後再度錯失機會。相反,我們要儘量和德意志人、義大利人和東岸人競爭商品銷售市場,如果可能的話,將他們通通都逐出去!”
其實,東印度公司內部高層之前早就召開過一次會議了,主要討論的就是該公司如何應對這場必然要爆發的戰爭。在那次會議中,所有在倫敦的公司高層吵吵鬧鬧了兩天後,最終達成協議:一是決定加大印度硝石、硫磺、阿仙藥、棉布等特產商品的採購,然後趁戰爭爆發而高價售賣給雙方;二是強力阻止外國同類競爭商品湧入荷蘭和法國,尤其是與東印度公司重要貿易品之一的印度棉布存在強烈競爭關係的東岸棉布,如果可能的話,東印度公司打算採取一些非常措施來增強印度棉布的競爭力。
“那麼,查爾德先生,您還是沒有告訴我法蘭西、聯合省兩國為什麼要爆發戰爭?短期內開戰的可能性又有多大?”說了半天,克利福德發現自己剛來時的那個疑問還沒得到解惑,因此出言問道。
“哦,那個事情啊!”說到這裡,約西亞·查爾德的嘴角也忍不住上翹了起來,因為這實在太具有戲劇效果了。
事情是這樣的:剛剛從聯合省駐東岸大使任上卸任回國沒多久的康拉德·範博伊寧根,奉三級議會的命令,鑄造一枚記錄聯省共和國為之驕傲的輝煌功業的大型金質獎章。獎章的正面是一個由人頭像(阿姆斯特丹市長)和光芒四射的太陽所組成的圖案,前者在後者之上。圖案的外圍刻有銘文:“法律的守護者、信仰的捍衛者、國王們的拯救者、勝利的復仇者、歐洲的仲裁人。”
這個獎章乍一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就像是荷蘭人鑄造了吹噓自己功績的東西一樣——其實也不算吹噓了,蓋因17世紀歐洲的大部分戰爭中的斡旋及戰後的和談都是在尼德蘭進行的——不過事情壞就壞在荷蘭人作死般地在太陽圖案周圍又加了一圈小的銘文,內容是:“太陽一見了我就停下來。”
這個圖案和這個銘文,一下子就讓法國樞密院“高潮”了。他們憤怒地指出,法國“人民”把鐫刻有“高於一切”的銘文的徽章作為國王路易十四的象徵,你荷蘭人這麼做,明顯是在侮辱我們偉大的國王,這事如果不能給出一個令法國人民和國王都滿意的解釋的話,那麼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聯合省三級議會在聽到法國人的反應時先是有些錯愕,繼而是驚慌失措。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在很多方面對法國人進行忍讓和妥協了,結果沒想到仍然招惹到了這個龐然大物,因為大為沮喪。
而為了平息法國人的怒氣,聯合省三級議會議長約翰·德維特先生親自召回法國駐海牙大使,向其表示歉意,同時下令毀掉這枚獎章及其製造模具以及一切設計、製造檔案。不過荷蘭人如此忍氣吞聲的表現看起來並未換回法國人的善意,相反局勢看起來還在朝更為糟糕的方向發展著,讓荷蘭人心驚肉跳不已——據他們查探,法國人目前已經集結完畢了數量高達十一萬多的陸軍精銳部隊,帶兵的也是大孔代、蒂雷納、布特維爾等名噪一時的將領;與之相對的是荷蘭人,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無論是圍城還是野戰攻守都毫無經驗可言的奧蘭治親王,以及將近兩萬五千名素質低劣、士氣不高計程車兵,還有被利慾薰心的阿姆斯特丹官員、商人們盜賣一空的軍火庫。
現如今,雖然法國尚未對聯合省正式宣戰,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除非其中一方做出重大讓步,那麼戰爭就已經不可避免了。而對於這場很可能會影響歐陸局勢的戰爭,各路勢力也都在緊張地盤算著,看看自己這方能不能從中撈取到一點好處,英國東印度公司很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新大陸的東岸異教徒們會參戰嗎?”豪克斯·克利福德似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因此立刻出言問道:“他們的實力其實也不弱,打算加入這場戰爭了嗎?”
“暫時看不出任何跡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