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只懂吃喝玩樂的民兵和半吊子的陸軍要強多了。即便我們要重新整頓國內的陸軍力量——這是德維特議長閣下已經許諾過的事情——也得等徹底撐過這次危機再說,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
“是啊,一旦讓路易十四的軍人佔領了聯合省的土地,再想將他們趕出去可就難了,也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無法有發動戰爭的口實,以及畏懼發動戰爭鎖導致的嚴重後果,但如果這些都不奏效,那麼我們就得依靠自己的力量進行戰鬥了。東岸人素來與我們交好,且剛剛因為西班牙人的事情與法國人交惡,那麼就是一個極好的拉攏物件,只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將八個營整體接受僱傭調遣到聯合省應對戰爭的威脅。我雖然是這個計劃得最初提議者,但我也沒有確切得把握,要知道他們在外海也有廣闊的殖民地,本土也需要陸軍守衛,所以這事情不一定好辦。”範博伊寧根說道:“目前的問題在於,如果東岸人僅僅允許調遣兩三個營接受我們僱傭的話,是沒有太大得意義的,況且他們可能也未必樂意因為幾個營得僱傭費就與法國人交惡。和大宗貿易方面的損失比起來,些許僱傭費真的有些拿不出手了。”
範博伊寧根的這話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是啊,現在構成聯合省陸上力量主體的市民群體確實沒了幾十年前那股昂揚向上、勇猛忠誠的品質,他們在都市生活中慢慢變得市儈、斤斤計較,確實不再適合成為兵源了。精通“東學”、讀過不少東岸歷史書籍的範博伊寧根,甚至覺得和東岸歷史上唐帝國府兵制的敗壞有類似之處——在聯合省,獲得一座城市的“市民”稱號並不容易,以阿姆斯特丹為例,有充分市民權的人在最早是透過繼承獲得身份的。偶爾,市長們也可以授予一個人榮譽市民稱號,如1655年阿姆斯特丹市長授予米歇爾·德魯伊特爾榮譽市民稱號。但無論是繼承還是市長授予,都表示這個人或者他的祖先給城市作出了犧牲和貢獻,值得成為這座城市的中堅群體。
不過在承平了一些年頭後,市民這個原本承載著榮譽的稱號開始越來越被金錢玷汙。同樣以阿姆斯特丹為例,現在獲得該市市民身份,不需要你的祖先為它流過血,只要交納50盾得費用即可——其中13盾被分配給該市孤兒院、22盾交給濟貧院、10盾劃撥市裡的民兵組織、最後5盾交給城市本身——所以現在的阿姆斯特丹的市民群體整體變得市儈和“猥瑣”也就難以避免了,這是商業社會得必然趨勢,所以由這些兵源組成的聯合省陸上武裝力量得戰鬥力如何(尤其是他們還疏於管理和訓練,裝備也很低劣),就很清楚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希羅尼穆斯,後面等我回本土任職後,接替大使職位的你一定要努力維持住與東岸人的良好關係。現在有太多得舊大陸君主在覬覦著聯合省的財富了,雖然我們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人(這是真的嗎……),但我們擁有的鉅額財富在很多人眼裡看來就是原罪。尤其是信奉天主教的西班牙、法蘭西——啊,我差點忘了還有英格蘭的那個極為同情天主教的查理二世——他們的君主或打著商業旗號,或打著宗教旗號,無時無刻夢想著的不就是吞併低地地區嗎?他們自己揮霍無度,浪費成性,結果卻想整個低地地區數百萬勤勞的人民為他們的奢侈買單,從而背上沉重的稅負,這我是絕不答應的。”範博伊寧根說到這裡,情緒也變得有些激昂了,只聽他繼續說道:“東岸這個國家,地處交通要道,掌控著通往東方得航線,這對於東印度公司來說是極大的威脅。但囿於我們在這邊的實力不足,以及所面臨的嚴峻的國際形勢,所以我們對這個國家始終要以拉攏為主,並獲得他們在歐洲及遠東貿易事務上對我們的支援。你接下來的好多年時間都要在這裡任職,希望你謹記這一點,努力維護雙方的關係,不要讓英國人、法國人乃至義大利人有機可趁,明白了嗎,希羅尼穆斯?”
希羅尼穆斯·範貝弗寧赫默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而事實上他也是專業的外交官員了,來之前就已經在海牙閱讀了海量的有關東岸的資料,並會見了東岸人在歐洲的全權外交特使李晴先生,對自己即將赴任的工作有了一個相對直觀的印象。因此,這會範博伊寧根這麼說,他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值此緊要關頭,東岸人是必須拉攏的,為此哪怕給予他們一些在舊大陸事務上的便利也在所不惜。
“東岸人對舊大陸沒有領土或政治上的野心,他們所追求的一切,不過是商業方面的利益罷了。這次本土指示我們將德意志、瑞典部分地區的呢絨市場讓予東岸貨,就是這種政策得具體體現之一。東岸人每年可以生產兩萬匹低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