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混亂,其中既有東岸的銀元、銅幣,也有本來的銀兩(但大小不一,全靠稱重,成色也很複雜),民間私鑄的錢幣及外洋貿易而來的歐陸諸國銀幣更是所在多有,極大地影響了商業發展,“民甚苦之”。
因此,在看到東岸人機器鑄造的外形精美、成色統一的貨幣後,這位商人建議從東岸人那裡採買水力衝壓造幣機,疏浚市場幣制:初步計劃是鑄造大銀元(重七錢二分)、兩開銀元(重三錢六分)、五開銀元(重一錢四分四厘)、十開銀元(重七分二厘),以此作為全國統一使用的銀幣。此外,銅元局還將用機器鑄造當十銅元、當二銅錢,用來暢通全國,甚至還打算聯合諸多錢莊、票號(尤其山西那一票實力雄厚的)發行以一千文銅錢為單位的制錢票,以方便日常使用,促進商業發展。
毫無疑問,以上這些舉措都是能極大提高畫質政府財政收入的,這不光是鑄幣稅的收入,同時還有幣制統一後全國工商業大發展所帶來的巨大紅利,且後者的紅利幾倍於前者。這些商人集團選擇了家鄉,選擇同滿清政府合作,說起來還是令楊王林挺不爽的,不過卻也沒太介意。東岸人講究來去隨便,自由貿易,自然不會摘了自家的牌子。
但不管怎樣,寧波的商人集團開始越來越深地影響到社會的方方面面,滿清的商人集團在見識到海外的諸多新事物後,也開始間接地透過漢族官員上書朝廷影響國家政策。而隨著外來新思想的不斷吹風洗禮,商人集團實力的不斷增強以及漢族官員話語權的加大,這種影響肯定會越來越深,至於最後量變會不會引起質變,那就要看後面的走向了,這是誰都無法說得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