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鎮附近)、高崗鄉(位於後世薩南杜瓦小城附近)、崇賢鄉(位於後世薩蘭迪小鎮附近)以及沙溪鄉(位於後世諾諾阿伊小城附近)等新設定居點的百姓們來說,就幾乎是跌入了“十八層地獄”了!這不是說他們的農產品賣不出去,他們是新設定居點,產出本就有限,自給都有困難,向外輸出農產品對他們來說還太過遙遠。他們絕望,主要還是因為鐵路修不到附近的話,那麼購買諸如種子、肥料、牲畜、農具、生活日用品、藥品、建築材料等商品時都會遇到很大的困難,物資短缺幾乎是一定的,而且即便能夠買到其成本也較通鐵路的地方更為高昂,這無疑極大提高了他們的生產和生活成本,試問誰又能滿意呢?
不過,執委會諸公對於削減絕大部分鐵路投資的決心是不容動搖的,並且也已經取得了政府內部多數人的支援,畢竟這鐵路不光修建成本高,這每年的維護、改造成本也相當高昂,不得不暫緩一下了,畢竟不是誰都能長期忍受鉅額虧損的,這可是每年幾十萬元的事情呢。可以這麼說,即便現在熱*那亞人再顛顛地跑過來說他們願意墊資幫東岸人修建一條鐵路,修完再給錢,估計執委會諸公也不太會答應了,無他,財政負擔太大了!因此,北方鐵路興國站以北各鄉鎮乃至烏江北岸一些新設定居點的對該鐵路望眼欲穿的居民們,註定要在失望中渡過好些個年頭了,而且他們這些年的生活註定要艱難的——好在當地產出也還算可以,窮就窮點,至少不至於餓死人,不是麼?
“保定地區(暫轄保德縣、定軍縣、吉山縣、盛隆縣及一些託管鄉鎮)想要發展,鐵路真的太重要了,但現在上頭已經明確停止新建鐵路,這對本地區的發展來說其實是極為不利的。邵副專員,保德縣是您一手建立起來的,現在您高升到地區行署了,可不能忘了縣裡的父老鄉親啊!”
說話的是保德縣的一干官員們,包括新上任的正副縣長和一些局行一把手。難得已經高升保定地區常務副專員(專員暫缺)的邵耀光回保德縣視察,因此一個個都湧上來打感情牌、拉關係,想要從地區行署那裡討點好處,而他們所選擇的突破口,自然就是已經告吹的北方鐵路了,不過似乎看起來效果不大,因為他們縣原本就不挨著鐵路,他們縣的商品向外輸出的渠道,主要還是走保安河通往鴨子湖。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邵耀光這個原本陸軍現役軍官、保德縣的軍管委員在經過家人的勸說後,已經正式從陸軍系統內退役,然後順理成章地轉讓了保德縣的縣長。去年執委會在定軍縣設立了保定地區行署,經過一系列激烈的博弈和利益交換,邵耀光在其父邵樹德的積極運作下,升任了保定地區常務副專員的職務,同時也兼任了定軍縣的縣長,至於保德縣的縣長,則由剛剛被撤銷編制的西北墾殖局(該局下轄的越溪、鐵嶺、成山、梅洛四縣改為政務院直轄,至此政府直轄的縣份已達七個之多)的某位官員空降而來,目前此君正在平安縣出差,商談保德縣工業品輸出的事情。
而與邵耀光相比,同樣擔任軍管委員、軍管署主任等職務的藍飛、南次郎等人,則仍然選擇在軍隊系統內繼續發展。去年他們就已經移交完畢,然後從盛隆縣、定軍縣等地離職,返回了陸軍,下一步看樣子會被委派到海外殖民地歷練、鍍金,前程也是不錯的。
“你們這幫混球,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天睜眼說瞎話!”邵耀光看了看跟在身邊的一幫中年人,笑罵著說道:“北方鐵路停建,對你們是有一些影響,但要說多大,我看也就是屁大一般!保德縣的商品,七成以上是透過保安河運到平安縣裝船外運銷售的,別跟老子扯有的沒的!”
保德縣是邵耀光一手建立起來的,其官員也多是其在位期間提拔、任用,與別的縣份不同的是,該縣官員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既有退伍軍人、表現突出的泥腿子,也有原本葡萄牙殖民時代的老移民,總之成分是很複雜的。不過這些人的工作熱情卻十分高漲,處理基層政務的經驗也比較豐富,尤其是在催徵稅收方面表現極為突出,拖欠比例極少,也是一絕,不知道這幫混球們用了什麼手段,反正邵耀光對他們還是挺欣賞的,因為他們能幹事。
而且保德縣的商品出口正如邵耀光所言,主要是透過保安河這條每年都清淤疏浚的河道向外運輸,然後在平安港碼頭裝船,銷往全國各地(其實主要是鴨子湖流域)。這個目前擁有整整2.9萬人口的中等縣份(1-3萬人為中等縣),在葡據時代手工業基礎就極為發達,東岸人接手後更是對其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造,使得原本的手工業漸漸開始向半機械化、全機械化發展,並透過優惠信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