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強啊!
另外,國營中央鐵路公司在看到居然有地方政府願意出部分錢修建鐵路(這不是傻的麼……),雖然他們要求該段鐵路的日後部分經營分紅(具體分紅比例有待協商,分紅期限也不會超過二十年),但對中鐵公司來說仍然是大有賺頭的事情,而且還能讓他們把手伸進之前從未進入過的森林鐵路系統,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他們也拿出了部分鐵路器材(摺合約二十萬元),打算用在森林鐵路中營—宛亭段的修建之中。順便,他們還免掉了部分前期勘探、設計費用,這又讓蛟河地區行署省了不少錢。於是乎,在這麼多方努力之下,這段鐵路居然就這麼磕磕絆絆地啟動了起來,並且戈什金的建築公司也承攬了其中一部分的工程建設專案。
託俄羅斯局勢越來越混亂的福,現在戈什金可以撈取的人口也越來越多了,特別是地方秩序被幾支起義軍大肆破壞後,很多牧民、農奴從被束縛的狀態解脫了出來,其中有相當部分在戈什金派過去的同夥的半引誘半強迫下,冒險從頓河河口出海,乘船到了哈吉港暫住,然後乘坐南海運輸公司的商船返回東岸。
透過這種方式來東岸的俄羅斯移民,去年一年至少有三千多,若是再加上從傳統渠道出海的俄羅斯勞務工(多來自貧困的北方省份,一般從聖尼古拉斯和阿爾漢格爾斯克兩大港口出海),去年一年其總數已經超過了六千,為歷史之最。自然而然的,戈什金建築公司也在大量非國民勞務工的加盟下,生意愈發紅火了起來。不然的話,你以為他們的隊伍還在伊南鐵路、伊瓜蘇縣等地有專案的情況下,還能跑到蛟河地區來承接專案麼?
不過說真的,別的勞務公司人雖然也不少,比如巴蒂諾的以義大利人為主的公司,人數甚至還要超過戈什金,但無論是搞建設的速度還是承接專案的多寡,都被戈什金建築公司給比了下去。之所以如此,固然有戈什金比較會來事,關係經營到位的緣故,但更大的原因,還是木匠出身的戈什金行事比較地道,對手下盤剝沒那麼過分,也會包裝自己,因此在工人們中間的名聲還算不壞,這幹起活來的效率自然也就差不了了。
看看如今剛從外面買回來的醃牛肉就知道了!其實真花不了太多錢,因為拉普拉塔大草原上生活著的野牛實在是太多了,殺都殺不完,若不是國內有巨大的需求的話,也許東岸人也會同歷史上西班牙人那樣,只取牛角、牛皮、牛舌,牛脂、牛肉全部扔掉,因為牛肉吃得都快吃吐了!不過東岸二百萬國民,還沒奢侈到歷史上西班牙殖民者那般程度,再加上二三十萬非國民勞務工的存在,從事重體力活的他們更需要牛肉來補充營養和體力,因此便催生了對廉價牛肉的巨大需求,進而導致捕牛隊也想辦法將牛肉就地醃製了起來,然後用船運回國內銷售!
實話實說,來自巴塔哥尼亞臺地區的醃牛肉真的是一種廉價到過分的食品,以至於東岸本土條件稍微不錯的人,都會選擇本地飼養、宰殺的新鮮牛肉,要麼就是雞鴨鵝、鴕鳥、駱馬、水豚或豬羊等較為昂貴的肉類,而不是爛大街的巴塔哥尼亞醃牛肉,因為這種在近年來極大衝擊了國內市場的肉製品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草原上兩千多萬頭安達盧西亞黑牛呢,等著你去捕殺——“逼格”自然也就下降了,因此這種牛肉在東岸幾乎成了“賤肉”,售價不高,銷售商們一般也是以走量的方式來賺取利潤。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種巴塔哥尼亞醃牛肉其實是窮人最好的“朋友”,也是最適合非國民勞務工補充脂肪和蛋白質的一種食物。但就是這種廉價的食物,巴蒂諾、門德斯二人也甚少捨得購買,已經鑽到錢眼裡的他們在東岸學了些什麼“控制成本支出”的所謂經營理論,就開始嚴格削減“不必要”的開支,最大程度地壓榨手下的工人,因此在搞建設專案時被戈什金的人比下去,也就一點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父親,我聽一些朋友說,這段鐵路的後續資金還沒有著落,啟動資金甚至還不足整個工程費用的一半。如果情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真的能夠如此收到後續的工程款嗎?而且,當初定下這個專案的地區行署專員已經退休了,這會不會讓鐵路的建設半途而廢?老實說,我現在真的有點擔心了。”已經從青島路橋學校肄業的戈什金的兒子伊萬見身旁無人,小聲朝自己的父親問道。
“親愛的伊萬,我的兒子。”戈什金將油漬的雙手在毛巾上擦了擦,然後隨手拿起一片金黃色的蜂蜜棗糕,一邊吃一邊說道:“當年我和希爾洛夫、佩特科夫、薩爾科維奇幾個第一次在東岸承攬專案的時候,我們只能吃生了蛆的黑麵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