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了南太平洋的航運事業吧。
而於興國能來觀海縣投資,其實也和劉建國的邀請有相當大的關係。眾所周知,他是南鐵公司第二任總裁劉昂之子,在東岸國內也算是個相當顯赫的家庭了,與於興國等人相交已久,那麼這次找他來投資也就很正常了。畢竟這裡的森林資源確實很豐富,且未來的發展前景也相當看好,自己的小兄弟被家裡限制不準搞遠洋航運了,那麼拉他來投資木材加工及下游的修船行業,確實也是條不錯的路子。
“劉副專員,我可是將全部身家都砸在你們這裡了,為此甚至還背上了一屁股的債。萬一破產了的話,拉普拉塔銀行那邊可放不過我,家裡對我的看法也會改變。可以說,在觀海縣的這兩個專案,關係到我未來的一生運道呢。”於興國看著劉建國的臉,笑著說道。
“你現在後悔也晚了,錢都砸下來了,還不如趕緊向天尊祈禱一切都能夠順利起來。”劉建國開著玩笑說道,在看到於興國的臉色微微垮了下來後,他又哈哈一笑,鬆開了緊握著的手,用力揮舞著手臂,氣勢十足地說道:“其實沒那麼誇張啦。只要南智利地區的人口持續增加,建設專案持續跟上,你的這兩個專案就是想虧本也很難的。真的,建設是最耗木材的!而且,你沒看近些年來活躍在豐谷島及鮭魚群島海域內的漁船、捕鯨船、內河小火輪的數量都翻了幾倍了麼?有這麼多的船隻在,你的這兩家廠就不愁沒有業務,我看你如今最該擔心的,恐怕是如何招募足夠的工人吧?今年本土分配給我們的那可憐兮兮的800多立窩尼亞自由移民中的大部分都願意去開荒伐木、種地,只有寥寥數十人被你僱傭了,你還是多多聯絡下三大勞務工經紀人吧,想辦法搞一些非國民過來,不然開工不足可就傻了。”
智利,與北巴塔哥尼亞、河間一起,是東岸人如今三大越境墾殖的目標。甚至於,由於智利中央谷地(夾於海岸山脈與安第斯山之間的平坦谷地,一直向南延伸到蒙特港)一帶風景秀麗、陽光明媚、水源充足、土壤肥沃(火山灰土壤),不似北巴塔哥尼亞那般乾旱,也不像河間地區那麼洪水頻發,農業條件在三大越境墾殖地中遙遙領先,還更加吸引一些國內的二代移民前來此地伐木墾荒。
但同樣的,由於這裡相距本土較為遙遠,南鐵公司與本土的關係又較為複雜,因此很難從移民部、國家開拓總局手裡要到足夠數量的外來移民,甚至很多年頭不但本土分配過來的移民數量是零,還嚴厲禁止南鐵公司截留走太平洋航線的移民,也是困頓得很。8±妙(.*)筆8±閣8±,o
而沒有移民就沒有發展,深知這個道理的南鐵公司近兩年來也據理力爭,再度恢復了截留部分移民的老“傳統”——數量其實也不多,每年至多不會超過兩千人,本土對此也持預設態度。因為南鐵公司很明白地說了,該公司特許權1678年底就到期了,他們截留移民搞建設都未必能在這十三四年內收回成本,等於是白白為國家做貢獻,他們這樣都不介意了,你執委會還猶豫個什麼勁啊,說得執委會諸公一時啞口無言,最後只能預設放行。
“南智利地區的人氣還是不夠啊!”於興國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了你給我的資料,慶豐縣3604人,清河縣6550人,觀海縣稍多一些,也不過才人,這加起來也才三萬多人口啊,要想獲得快速發展,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這就註定了我的這兩項產業,走的是細水長流的路子,收回成本的年限可能不會太短,還是不如遠洋航運業務來錢快。”
“慢慢來吧,細水長流有細水長流的好處,就是勝在穩定。只要你真的紮根於此,花費個兩三代人的時間妥善經營這些產業,不信你們老於家成不了南智利地區首屈一指的家族。”劉建國拍了拍於興國的肩膀,說道:“遠洋航運的暴利是與風險成正比的。你也是老航海了,這些年來,沉沒於南太平洋航線上的船隻還少麼?每年都得有個那麼一兩艘吧!我可不希望你也成為‘海底艦隊’中的一員,你母親也希望你能安定地待在一個地方,你的妻子孩子也是同樣的看法,好好努力吧,小於。”
“也只能如此了。”於興國笑了笑,說道。他沒有告訴劉建國和自己的家人他在孫春陽航運公司內也有股份,這家企業目前有數量多達9艘半新不舊的船隻,來往於阿勞坎港、龜島群島、大溪地、拉包爾、黑水等太平洋據點之間,在採購諸如黑珍珠、西米、椰幹、乾果、香料(荷蘭人轉賣)、遠東藥材、高階皮革、明國高檔工藝品、古董、書籍等商品的同時,也承接民間尋親運人業務。經營情況只能說不好不壞吧,這些商品的買賣年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