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爬上了一座新豎起的木質哨塔,用望遠鏡朝遠方看了起來,只可惜視野很不開闊,到處是森林、丘陵、溪流和蘆葦叢。森林間的道路很不清晰,斷斷續續的,隱約能看到少許開闢出來的農田,那大概都是葡萄牙人的莊園,除此之外大地一片蠻荒,正如她千萬年來的一貫模樣。
這座被東岸人強制贖買的莊園佔地面積不小,其主體建築似乎還是由石頭砌成的,雖然略顯陰暗、潮溼了一些,但勝在結實、堅固,充做早期拓荒的核心中樞還是相當不錯的。莊園內搭著很多葡萄架子,從舊大陸帶來的葡萄藤在這裡長勢良好,這從主人還有一個酒窖就能看得出來。
這個主人同樣還有一個牲畜欄,養著超過百頭牛、驢、騾、馬等大型牲畜,這會都成了東岸人拓荒的好幫手——曾經有人開過玩笑,我們應當以葡萄牙人的莊園為根基進行拓荒,大型莊園附近就設鄉鎮,小型莊園附近就設村子,一步步安排移民鵲巢鳩佔,依託葡萄牙人一百多年來的拓荒成果進行開發,必能事半功倍,如今看來至少承恩鄉這邊是真的這麼做了。
莊園外的農地裡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野麥子,大概都是戰爭爆發後未及收穫遺留在地裡的麥子自個長出來的。據說原本地裡不止這麼些麥子的,但在東岸來之前不知道被誰割去了,就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不過好在土壤地力維持得還算不錯,劉厚非看了後就打算儘快阻止人手清理土地,然後種下一茬越冬小麥,產量高低先不管,至少明年不會一點收穫都沒——要知道,在聖保羅這種與外界較為封閉的地方,從外大規模調運糧食本就是件不太現實的事情,萬事最好還是靠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