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蹤跡,沒有充足的體力是不行的。
不過似乎敵人註定不想讓他們睡個好覺,凌晨四點多,一聲淒厲的慘叫在莊園內遠遠傳開。和衣躺在床上的陸小峰、江寧等人一躍而起,快速向門口方向跑去,此時似乎敵人已經衝得很近了,剛剛跑到門檻邊,江寧的大衣上便被一槍打了個洞。他來不及後怕,直接抓起槍架上一杆上好彈藥的步槍,稍微瞄準後便朝外進行射擊,打完一槍後接著是第二槍、第三槍——反正槍架上有足足19杆上好彈藥的步槍——正從院子內衝過來的敵人應聲倒下了兩個,剩下的人以為東岸人有不止一人在放槍(因為射速太快),腳步稍稍緩了緩,躲在黑暗中遠遠朝這邊窺視著,再也不敢冒險衝鋒了。
江寧的舉動給大夥贏得了充足的反應時間,聽到動靜計程車兵們紛紛從床上滾了下來,然後從槍架上拿起步槍湧到儲物間門口敵人射擊不到的地方,拿眼望著江寧。江寧少尉與陸小峰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人分成兩組,射擊考核乙等的退後裝彈,甲等的上前進行排槍射擊,別亂放槍,一切行動聽指揮。”
士兵們依言而行,很快便前進到了大門、窗戶等處,打算依託牆壁與敵進行對射。江寧阻止了他們魯莽的行為,而是拿出刺刀在木頭牆壁上撬下一小塊,讓士兵們從這裡進行射擊。恰巧這會敵人的指揮官似乎也帶著援兵趕了上來,雙方之間的火槍對射一下子進入到了高潮,院子內彈丸橫飛,槍口噴射出火焰在夜間一眼便可看出,這無疑給雙方官兵指明瞭射擊的方向——由於東岸人有牆壁的護佑,三五個人組成的射擊小組總能將彈丸射到敵人身旁,這使得他們的傷亡開始急劇增加,與之相對應的是,因為是從牆壁上挖的洞朝外射擊的,敵人很難打到東岸槍手,因此這會江寧、陸小峰等人竟然只有一人受了傷,也是奇蹟。
激烈的火槍對射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後,敵人的指揮官改變了戰術,他將少數人置於正面,吸引東岸士兵的火力,然後將其餘人繞到儲物間後方,爬上屋頂後開始進行破壞,打算從上往下射擊打擊東岸人。只不過他們搞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在被一陣排槍齊射後,屋頂上慘叫連連,進而摔下了三具屍體;剩下的敵人在匆忙往下扔了一些燒著的火把後,便連滾帶爬地下去了,從屋頂側擊的戰術就此失敗。
之後的戰鬥就稍稍有些平淡了,在斷斷續續的對射中,東岸人似乎射中了敵人的指揮官,但應該沒能造成致命傷害,敵人在大呼小叫一通後,慢慢撤出了戰場,然後再也沒有任何聲息。江寧少尉不為所動,堅持等到天明後才帶人走出了儲物間,院子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倒著五六具屍體,如果再算上昨夜從房頂上摔下來的三具屍體的話,這次襲擊一共擊斃了敵軍九名——江少尉從這些人的面孔上可以看出,多數是混血的馬梅盧科人,少數是印第安人,但沒有一個白人。
昨晚激戰時在屋裡戰戰兢兢躲了一夜的移民們抖抖索索地走了出來,陸小峰走上前,對他們一一點名,發現除有一家男主人起夜上廁所不幸被敵人殺害外,其他人都幸運地活了下來,大概是敵人沒空理他們吧。
莊園的前主人、葡萄牙人羅德里戈臉色蒼白地盯著地上的屍體,其中幾人他以前還是見過的,沒想到這會竟然死在了這裡。這下可糟糕了,東岸人一定會認為自己與他們勾結在一起的,上帝,這不是事實!
“把他們一家抓起來!”江寧一揮手,如狼似虎計程車兵便上前將一家五口綁了起來,羅德里戈等人懾於火槍的威勢沒敢反抗,但一直在激動地辯解著什麼。可這會誰會理他們,東岸人只想將其綁走關起來,至於他們是否有罪那得由憲兵隊來審問,不關他們什麼事。
被抓起來的羅德里戈一家,自然要被送往離此最近的定居點承平鄉(位於後世莫日-達斯克魯斯小城附近,兩個月前新設立)了,只有那裡才有憲兵隊的辦公室和審訊室。江寧不知道等待羅德里戈一家的將是什麼結局,或許他們沒參與勾結聖保羅旗隊隊員的事情,或許參與了,這恐怕很難弄得清楚。他們家最終的結局,大概還是被寧殺錯勿放過的憲兵隊流放到海外殖民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令大家都感到安心。
在派人搜尋了一會附近後——又發現了兩具屍體,應該是受傷逃離過程中死亡的——江寧帶著人又返回了莊園。昨晚東岸人兩死一傷,死的是在外值夜的兩名哨兵,傷者則是在昨夜火槍對射中腹部受傷,此時這人已經明顯不行了,雖然傷口已被仔細清洗過,但知道自己治癒無望的傷者喊來了同鄉,將簡短的遺言告訴了他,然後請求站在房間內的陸小峰給自己一槍,以便結束他持續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