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付這筆賬,還是很有講究的。首先國家財政肯定是拿不出這個錢的,這幾年雖然經濟日漸發展,國內稅收上漲幅度較快、國企利潤增長也較快,但東岸政府從來都是奉行積極的財政政策的,即有多少錢辦多少事,絕不會搞後世我大清“封樁庫”那種把銀子埋起來的事情,故國庫裡確實拿不出這筆錢。
那麼就只能從儲備黃金想辦法了。不過這也有限,蓋因自從支付完給西班牙人的土地貸款還沒幾年,鐵嶺金礦即便多番加大產出,再加上海陸軍在各地的私掠和洗劫,目前存在首都陸軍第一監獄內的儲備金銀總數仍然不過才區區九十萬元而已(最近幾年集中兌付了很多到期承兌匯票,前些年大搞建設挖的坑太大),這麼點錢大概連首付都不足以支付吧。
嗯,算來算去,付賬還是得另闢蹊徑啦。比如,將由東岸人壟斷的新西班牙、秘魯市場的貿易放開一條口子,讓******人也參與進來,反正東岸人也賣不了所有商品,有些自己不佔優勢的大可以丟給義大利佬去做嘛,而且他們一定會很樂意,嗯,這個特許貿易權可是能賣不少錢的。
另外,也不能忘了東岸人強大的生產能力,很多錢完全是可以以貨物抵充的嘛。政府只需在國內多印一些鈔票,然後將生產出來的商品賣給******人以換取真金白銀即可,反正這些鈔票(一般是匯票)都要幾年內才兌付呢,可以大大緩解當前的資金壓力——給下一任上臺的領導挖坑,永遠是在臺上的諸公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最後,唔,不要怕丟面子,讓******人展期,實在不行的話去拉普拉塔銀行貸款,今後幾年的財政再緊縮一下,對於1657-58財年收入高達536.9萬元的華夏東岸共和國財政部來說,分五年以上消化掉這一千萬元的鐵路回購款,困難固然有,但絕對不是無法克服的。
“西里古先生,你們這樣急切地要求回購鐵路,給我國財政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啊。就像之前周申沃周委員和你們談的,我們要求支付方式的多樣化,同時要求對部分債務進行展期,同時更要求拉普拉塔銀行、聖保羅銀行、巴勒莫銀行以及聖喬治商行對我國財政部提供低息貸款,否則我們恐怕很難拿出這筆錢呢。”楊****也是被******人逼得沒辦法了,只能無奈地說道:“另外別忘了,西南鐵路目前尚有最後一段三十公里的路程還沒通車呢,還是需要你們繼續努力。”
“周申沃委員提出的付款方式我們原則上表示接受,並且我和洛佩斯先生都得到了包括多利亞家族在內的多家財團的聯合授權,但具體支付的現金額度、抵充的貨物數量以及至關重要的貿易權,都得一一仔細商談。現在時間已經很緊了,我們應該儘快動作起來。”西里古盡職盡責地為自己的主子爭取著利益,只聽他說道:“我認為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這並不會影響什麼,最後一段鐵路,明年年初我們就能徹底完工。更何況,現在只剩最後一段了,我們已不需要這麼多的築路工人,貴國提出的買斷工作合同的事情也要抓緊了,畢竟我們不會白養那麼多不幹活的人。如果沒人接手這些工人,我們就只能將他們送回義大利和德意志,我不是開玩笑。”
“好吧,西里古先生,你成功地說服我了。”考慮到在建的下梅鐵路及柳定線,國家鐵道總局局長楊****終於鬆了口,“我可以在西南鐵路完工之事上為你們簽字背書,但你們工地上多餘的勞務工我需要他們轉移到我國北方的鐵路建設工地上,而且最好是立刻、馬上,明白了嗎?”
“這不是什麼問題,只要有合適的交通工具,他們今天就可以出發前往北方。”西里古高興地說道,“那麼請您儘快與我去一下貴國的首都,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好吧,好吧。”楊****無奈地說道,“我們去蔡家宅火車站上車,然後從靖江港坐船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