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個什麼德性的人,她哪裡能玩的過你們這些老奸巨猾呀?
原來他們之所以急著請皇后出來表態,那不是要她出醜好看嗎?她從傳話太監嘴裡得知,這個說話的人就是晉王。
如此看來,皇帝倒沒有看錯他,此人的司馬昭之心唯恐人家不曉得,準備拿出來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曬了。
對於這種野心家陰謀家,楚明月腹黑的想,閒來無事,除除草也不錯的。
楚明月想罷,舒舒服服地往後靠了一點,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清晰響亮地道:“適才卞將軍急急進宮稟報此事,可是卞將軍因為心急,所以難免有些口齒不清,語焉不詳,本宮聽後,除了得知皇上失蹤,竟不曾聽出第二重意思。既是皇上失蹤,各位大臣督促西疆將士細細找尋便是,卻不知晉王殿下何來善後事宜一說?莫非卞將軍對本宮有所隱瞞?既然晉王殿下知道的更清楚,那麼好吧,煩請晉王殿下當著眾人的面,將此事再述一遍。”
一言既出,站在下面列班的卞修春一張臉都黑了。
什麼,剛才不是全說清了嗎?她怎麼還明知故問大加諷刺的。皇后究竟想說什麼?
想到當初楚府是由他率兵查抄,心說,會不會是皇后藉機報復打擊?如果是的話,那倒要好好用心對付了。他剛剛在宮中見了皇后正面,也跟在後面看了皇后側面與背面,發覺比起聲音與香氣,其本人五官姿容也就不過爾爾。
所以這樣一來,愛慕嚮往之心少了很多。此刻,也就可以集中精神注意殿上動向。
晉王聽這個有名的懦弱皇后楚明月夾槍夾棒地對卞修春當場一頓揶揄,也想到了卞修春與楚府的淵源,心中感到有意思,雖然他並沒有把這個懦弱的皇后放在眼裡,讓她出來不過是做個樣子,現在看來皇后自覺站在卞修春的敵對面,那麼事情又可以好辦一點。
於是,他華麗麗的掉進了某狐妖的陷阱裡,胸有成竹地道:“十天之前……”
沐猴而冠(5)
晉王莊思墨這廝以為自己真的得了皇后的同意,便開始得意洋洋起來。當下便在眾人面前,將自己得知的情報一一說了出來。
楚明月聽他與卞修春說得一樣,不由又想到一點,御駕親征,皇帝身邊應該是眾星捧月一般,怎麼可能被小股蠻匪衝散?難道是隨駕的將士中,有心懷叵測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腳?還是,陰謀的一部分就包括了這一出?
等晉王說到“京城譁然,人心惶惶”之驚悚語言結束時,楚明月才又清晰響亮地道:“晉王殿下說的很清楚,想必大家都挺清楚了吧?只是本宮有幾點不明,請在場各位大人指點,更請晉王殿下指點。”
說罷,便轉頭去看晉王莊思墨,沒想到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和得意。
“一,前線戰報是否屬於最高機密?既是朝中最高機密,那麼,自然應當妥善保管,絕不外洩!何來今日戰報抵京,即導致滿城譁然之說?這其中,究竟是晉王危言聳聽,還是有人蓄意傳播機密戰報,造謠惑眾,動搖人心,或者更有甚者,乃是有人與軍前私通訊息,早知此事?請晉王殿下作答。”
晉王莊思墨想都沒有想到,皇后會字字見血地指出其中紕漏,頓時臉上掠過一絲黑雲,眼睛斜睨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宰相,才道:
“娘娘此言差矣,值此危難之時,我等需得從速想出主意安定大局,安撫人心,而非追究責任,急於算帳。事實擺在這裡,西疆荒蠻之地,荒無人煙,缺水少食,十天已經過去,皇上至今還無蹤跡。眼下西域征戰未息,京城內外又是人心惶惶,而朝廷更是群龍無首。為今之計,急需有人出來發號施令。娘娘,亂象已生,必須快刀斷亂麻,否則民眾危殆,邊境危殆。”
楚明月冷笑一聲,心說,這廝不是明擺著逼宮嗎?怎麼朝廷上下都無一人出來反對?
難道說晉王早就有所佈置,站在殿上的這些人都已是提線木偶?那麼,卞修春的那些精兵強將呢?
沐猴而冠(6)
說罷,楚明月忍不住屈指在心裡暗暗對卞修春這個人掐算了一番,得出的結果,還好,這人總算是個可靠的忠良。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是有珠簾擋著,楚明月也不好細算,別的不說,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和善呢!
但是,晉王的目的看來是非常明顯,不外乎就是想挾群臣而篡位。
楚明月笑笑,這可能麼?他當了皇帝,那莊睿幹啥呢?
唉,要說這晉王也真是生不逢時哇!其實他要幹什麼不好?非要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