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都會覺得如同一根救命草。
他來這裡稟報了前線軍情,是要看看皇后這裡有沒有別的情況。誰知道她給自己來個耍太極,這樣一來等於沒稟報,什麼答案都沒撈到。
心中無奈,只得繼續道:“朝臣也是昨天已得訊息,今早都是議論紛紛,雖然不曾明說,可是話中都是透著無望。已經有人開始傳言國不可一日無君。微臣擔心,照此下去……”
沐猴而冠(2)
楚明月立即打斷他的話,冷靜地道:“卞將軍,陛下臨出征前授予你京畿守衛大責。剛剛我已經說了,皇上受命於天,斷無出事可能。你身為京畿駐軍將領,不可先自亂了陣腳,朝中上下目前都是看著你呢。本宮以為,在西疆好訊息到來前,卞將軍,你的職責是守衛京中要害,維持京城安定,壓制流言蜚語。”
頓了一下,又睨了卞修春一眼,繼續道:“卞將軍以為,本宮所言可有道理?”
卞修春一時被說得無話,推了推和總管,和總管只得硬著頭皮道:“啟稟皇后娘娘,奴才此來,是因為。。。。。。一干大臣們都等候在承天殿,說是要求見娘娘呢。”
“什麼?”楚明月一下子驚住。這禍害皇帝沒死,她卻得被逼上梁山見一大堆的人精奸臣?。。。。。。天啊天啊!瘋掉了都!
楚明月委實不想去,真的不想去。可是值此危機時刻,她有立場推卻嗎?老天,老子不幹了,也學著某貴妃一起暈倒算了。
可是。。。。。。卞修春和和善兩人苦苦哀求的目光,讓她想暈也找不著下腳的地。
硬著頭皮橫著心,楚明月坐在了承天殿龍座斜後邊的珠簾後面,據說這裡曾是皇帝幼年時候皇太后垂簾聽政的地方,心裡除了覺得滑稽,還是覺得滑稽。
對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現實,她無奈而中肯的給予了一個“沐猴而冠”評價。和總管盡心盡責地跟在她身邊打點,但楚明月懷疑,他最大的動機還是在一邊監看著她,免得她行差踏錯,失了大梁國的體統。
楚明月想起自己一路上走來時與卞修春的對話,當時卞修春就跟怕見鬼似的遠遠避著她,讓她深刻懷疑,這傢伙對她有賊心沒賊膽。
從兩人簡短的一問一答對話中,楚明月感覺,卞修春應該是昨天京城傳出皇帝失蹤訊息前已經知道西疆內情,但那時他不來宮中稟報,究竟是選擇隱瞞不報呢,還是另有其他隱情?
沐猴而冠(3)
認真想想,楚明月只覺得這事說起來委實滑稽,丈夫失蹤了,做妻子的卻是最後知道,都不知這些臣子把皇后和其他宮妃放在什麼位置。這會之所以把自己這個皇后拉出來,十有八九,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要麼是想看自己出洋相,然後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群臣譁然。要麼是藉機試探一下自己的態度,總之,不安好心的成分居多。
而剛剛卞修春跪在門口稟報時候也是大喘氣似的,問一句說一句,使得楚明月更是在心中懷疑,今天上殿自己將要面對的人和事,都將非常錯綜複雜。
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珠簾重重垂下,視線裡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楚明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暗道,原來自己也過了一把垂簾聽政的癮。
不過,這事委實不是什麼好差事,為什麼有人喜歡削尖了腦袋往這兒鑽呢?不明白。
殿下眾人的跪拜儀式,可比電影裡面放出來的要亂多了,三呼皇后千歲之後,禮儀官便叫起。
年輕的跪下爬起比較快,年紀大的要在地上撐一把才行,便是朝賀的聲音也有先有後,間中還夾雜著尖銳的地方方言腔。楚明月好奇地打量著,因為心中沒有擔憂也沒有痛苦,所以沉重不起來,只除了臉是板著的。
跪拜過後,等了半天,還是沒人站出來說話,楚明月不知道其他時候他們是怎麼上朝的,便偏著頭輕輕沖和總管問了一句:“怎麼都沒人說話?”
沒想到她話音剛落,珠簾邊一個敦實高壯的太監尖著嗓子大聲道:“爾等為何不說。”
楚明月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過來,那麼大殿堂,說話原來是靠這麼傳聲的。否則皇帝手頭不是還得配一塊驚堂木了?
心想這下得注意著不要胡亂說話了,否則就跟未來法制社會時候說的那樣,你可以不說話,但你所說的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當下有一人站了出來,朗聲道:“請皇后娘娘就皇上失蹤事與臣等商榷善後事宜。”
沐猴而冠(4)
楚明月見狀,心說,你們這些人都知道真皇后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