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送上山,哪怕嚴將軍是真的降敵了,看在靜遠大師的面子上,起碼能保住嚴川,留下一絲血脈!嚴夫人可比嚴老夫人看的清楚明白多了!
定國公府裡的練武場上,嚴川穿著銀白底色紋錦短褐,舒展了一□手之後,行雲流水一般的打了一套拳法,流暢的叫顧宣和看得目不暇接。
等他一套拳法打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到顧宣和身邊,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長眉入鬢,雖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稚嫩,卻已經顯露出剛毅和稜角,汗珠順著堅毅的臉頰滑落下來,叫顧宣和看得雙眼流露出羨慕來。
這嚴川的身材是剛剛好,穿著短褐顯得一派身姿挺拔如白楊,身體的線條帶著習武之人獨有的剛硬,卻不顯得過分誇張,而是帶著柔韌的曲線,真正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嚴川哥哥,你剛剛打的拳很好看吶,那當初為什麼會被幾個婆子小廝給壓制住了呢?”哪怕顧宣和是門外漢,也能看出那套拳法的不俗之處。
聽到他這般問,又看到顧宣和瞪圓了雙眼,眸子裡流露出一絲好奇,嚴川便認真的對他解釋道:“師父說習武是了為強身健體,並不是用來欺侮那些手無寸鐵之人的。而且師父教導的拳法雖然飄逸好看,殺傷力卻不大,若真與人比鬥,也只能充作防禦而已。”
原來如此,顧宣和立刻就明白了,這就好比嚴川學習的拳法好似現代的廣播體操,雖然能強身健體,但是廣播體操對上了散打什麼的,那就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靜遠這做法,還真是聽坑人的。而且嚴川現在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少年,雙拳難敵四手,被一群婆子小廝圍住被揍,倒也是正常的。
“原來這拳法就是花架子,看著好看呀,我還是想要學厲害的,能將人狠狠的打一頓的武功呢。”顧宣和扁了扁嘴,打消了向嚴川學習的念頭。
“平安弟弟想要學這個做什麼?學功夫很辛苦的。”嚴川好奇的往了一眼顧宣和肉嘟嘟的小身子,他可是摸過顧宣和身上的肉,軟綿綿白嫩嫩的,比棉花還要柔軟呢,看著就不像是能吃苦的樣子。
顧宣和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肉,其實他是異能者,不論是什麼屬性的異能者,只要擁有異能,最先變化的就是異能者的*,會比尋常的人要結實的多。別看顧宣和現在還小,身體瞧著好像個肉球似的,實際上他身體素質遠遠超過了尋常人,等到他的異能升到五級,尋常的刀劍等武器,都難以傷到他。
“當然是為了保護家裡面的人呀,要保護爹爹、孃親、哥哥、姐姐,皇上和太子哥哥。不過保護皇上和太子哥哥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好想擠不上去,對了還有嚴川哥哥,你那麼弱,被人打的爬不起來,等我學了武功,就罩著你。”顧宣和理所當然的說道,雙眼帶著認真,將要保護的人一個個都說了出來,而且還特地也將嚴川劃歸到保護的範圍裡頭。
嚴川第一次聽到有人要保護他,雖然說這話的人還只是一個孩子,個頭才剛剛到他的腰,長得粉雕玉琢的好似玉娃娃一樣。心臟被這話擊中,砰砰砰的跳了起來,湧出一股暖流,叫他的雙眼有些酸澀。
將顧宣和抱起來摟進懷裡,嚴川輕輕的笑了起來:“好啊,那我等著平安變得很厲害很厲害了來保護我。”
顧宣和忍不住皺著一張小臉,實在是太不要臉的,竟然這麼理所當然的就準備吃軟飯,明明應該表示他會努力奮發向上,學好武功,橫掃京城的才對。
只是嚴川高興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才到下午的時候,嚴夫人告訴他,她決定回將軍府,而且準備讓嚴川會靈隱寺。
嚴川這才恍然想起,這裡是定國公府,他能住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府裡的主人好心收留而已。殘酷的現實讓他明白了他與顧宣和之間的巨大鴻溝。
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茶盞,力氣之大甚至能夠聽到茶盞表面傳來的細碎裂開的聲音。
“母親做決定就好。”慢慢的鬆開了手指,嚴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裡生出一股難以言述的感覺,酸澀難受的厲害。
顧宣和知曉了嚴川要回靈隱寺的訊息,雖然有些捨不得,相處了這麼些日子,他是看出來了,這嚴川就是一個外邊看似冷硬,實際上最心軟不過的人,哪怕他在任性,嚴川都好脾氣的哄著。尤其嚴川在靜遠大師身邊學的不止是念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不說了,連下廚武藝醫書制香都懂得不少,叫他佩服的緊。
命人收拾了好幾車的東西,衣服料子薰香就不說了,連吃食都裝了不少,一定要讓嚴川帶上山去,道別的時候,顧宣和兩眼淚汪汪的,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