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吩咐道:“讓城中維持治安的部隊和百姓中的青壯年上城頭,準備防守元人攻城;老人和婦女,還有十四歲以下的人,統統只在城下做些力所能及的搬運工作。”
他這簡單的吩咐,倒是條理分明,大家一聽,也覺得甚有道理,心中的不安的想法,也是略略少了幾分。
畢竟,包括張士信在內眾人,都是從參加反元義軍那一天起,將生死之事已經看開。可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老百姓們,代替他們去防守城頭,即使知道現在迫於形勢,沒有其他好的辦法,那心裡也是非常難過,深感不安的。
特別是徐達,他素來就有大志,想要將這些鐵蹄踩在中原大地上的異族,徹底驅除出去,恢復漢人江山。可現在居然出現這種情形,不能保一方平安不說,還讓老百姓們置於動輒生死的關頭,這個決定又是他提出來的,他那心裡比別人更加難受。
大家看著東城這邊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只覺得勢血上湧,都恨不得化身千萬,那麼殺出城去,擊潰那些前來犯境的元人大軍。
張士信到底是修煉道術的人,一看大家似乎有些控制不住,連忙喊道:“大家別看了,我們且進屋說話。”
他一手拉著向知府,一手拉著徐達,又當先回到屋裡。
其餘眾將,見領頭的人都進屋,也回過神來,連忙跟著進屋。
張士信見眾將慢慢的也走了進來,見他們臉上尚有一些激動的樣子,那臉上仍是略略發紅,心中一動,猛然想了起來。
這自是張士信一見眾將的樣子,又記起元人居然不帶糧草輜重,敢於輕騎前來,必然有些緣故,這才又想起先前抓住的宗耳多來。
先前元人大軍來得湊巧,張士信也不顧不得詳細審問那宗耳多,這會稍有空隙,也就自然的想了起來。
他向大家一說,徐達自是命令手下,很快將宗耳多從關押的地方,立時提了過來。
那宗耳多隻是剛被關押一陣子,那形容模樣立時委頓了許多,他一見到張士信,又看到四周許多將領,都是一個個神情不善,他臉上立時變色,口中結結巴巴喊道:“大人啦,不……不要殺我,我全說了……我全說了。”
大家也是愕然,沒想到這宗耳多如此膿包,居然什麼話還沒有和他說,他自己就主動告饒,想要如實招認了。
眾人都沒想到,剛才他們這一陣熱血上湧,不止是臉上發紅,那眼睛也有些發紅了,那就是要擇人噬的樣子,這宗耳多雖然道力被封,那眼力還是有的,一見眾人的樣子,以為是小命不保,陰差陽錯之下,這才要全部招認出來。
張士信一聽果然如此,立時衝那將要癱倒在地的宗耳多笑了笑,這才輕聲說道:“宗耳多,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要你性命的,只要你老實的告訴大夥,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我包你性命無憂。”
那宗耳多倒是知道,這張士信像是個大官的模樣,他見張士信說話輕聲輕氣,並無惱怒的樣子,也是精神一振,稍稍站直了身子,急忙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先前,他果然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那也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和師兄宗日多,偷偷來到集慶,其實主要並不是來用那化形大法來害人的,起到騷擾集慶,搞亂人心的目的。
這等事情只是他們要做的事情之一,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卻是探聽城中主要大將及知府向文才的生辰八字。
這才是他們聽得上面吩咐,要不惜一切代價來做的事情,甚至上面說他們兩人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死掉一個人,也是這件事情辦到。
前一陣子,在那宗日多受傷已前,他們已經將知府向文才和東城守將徐達的生辰八字探聽,後來還要繼續探聽,不料宗日多因為化形大法為張士信所破,意外受傷,這才帶了他們兩人的生辰八字,自行回去。
而宗耳多怕上面責怪,這才留了下來,想一邊搗亂,一邊再探聽些重要將領的生辰八字再回去,也是沒有料到,會被張士信所擒。
宗耳多一五一十,說了許多話後,他倒也沒分辨,是他沒來得及說,還是他不敢說,大家心裡自然都知道,必然是事幹重大,這宗耳多才有所保留。
張士信聽得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久在江湖行走,自然知道這等邪門玩意,一對照城外的情形,他也知道這定城外那兩個新來的元人喇嘛有些關係。
他顧不得再隱瞞什麼,伸出手去,一指將那宗耳多點暈過去,將宗耳多往旁邊一放,就將飛劍取了出來。
在大家驚奇的目光下,他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