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是表哥未過門的妻子,你以為他會為了你這賤婢而怪罪於我嗎?再說,上回他不也眼睜睜地看著我教訓你,還親自動手打你,幫我出氣嗎?”秦香琴得意地笑著。
“你——”連微醺頓時啞口無言。
她知道她說的全是事實,多個人折磨她,靳醴齊再開心不過,又怎可能為她出頭?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吧!”秦香琴得意極了,“來人,把鞭子給我拿來!”
“不!你憑什麼打我?放開我!”連微醺不斷地掙扎,卻無法掙脫那兩名家僕的箝制。
“怎麼,你也會怕了嗎?”秦香琴接過寧兒遞來的皮鞭,不停地甩動著,發出駭人的聲響。
“我才不怕你,你這醜女人、老妖怪!”連微醺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秦香琴怒極,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
儘管身體傳來人燒般的熾人痛楚,連微醺仍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搶表哥!”秦香琴話還沒說完,第二鞭再度落下!
連微醺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痛徹心扉的的燙感蔓延她全身,可她仍睜著晶亮的眸,瞪視著秦香琴。
“我愛齊,我相信他也是愛我的!”
“住口!我打死你這不知羞恥的賤人!”秦香琴像發了狂似的,一鞭又一鞭往她身上抽!
不長眼的皮鞭甚至打著了捉著連微醺的兩名家僕,他倆急忙放開早無力抵抗的連微醺,迅速地躲至一旁。
連微醺原本白皙柔細的肌膚,在秦香琴殘忍的鞭打下,早已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她卻仍固執地不肯人口求饒。
“表小姐,別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入命了!”寧兒雖不喜歡連微醺,可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打死。
“死個下人算什麼?今天我非要打死她不可!看她還有什麼本事和我搶表哥!”秦香琴的眼神憤恨、狂亂,她緊抓著皮鞭,不停往她身上抽!
連微醺再支撐不住,在她跌人黑暗之前,她彷彿看見了靳醴齊憤怒的臉,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就不知道了……
連微醺在渾身熱辣的痛楚中醒了過來。
她睜著迷濛雙眼,看見了靳醴齊那挺拔的身影。
他正跟一名老大夫談話——
“大夫,她怎麼樣了?”
聽見他話裡濃濃的關心,她身上的痛楚彷彿也減輕許多。
她就知道,他其實還是很關心她、很在乎她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趕來救她。
“雖然這姑娘身上的鞭傷看起來很嚴重,不過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只要好好地休養一段時日,便可痊癒。”老大夫笑道。
“那這鞭痕——”
“你大可放心,我這兒有瓶凝香露,你只要早晚幫她擦上兩回,包管不出半個月,便可還她白皙無暇的肌膚。”老大夫又是呵呵一笑,“對了,差點忘了恭喜你。”
“恭喜我?”靳醴齊一臉詫異。
“沒錯,你就快做爹了,以後你可得小心地照顧她,別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老大夫叮嚀道。
靳醴齊蹩緊眉,幽黑的沉瞳閃著極複雜的光彩,就連老大夫離開了房間,他也沒有察覺。
由於他背對著她,是以連微醺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不過,她早忘了身上的痛楚,一臉幸福愉悅地撫著仍舊平坦的腹部。
她真不敢相信,她就快做娘了!
靳醴齊一回頭,看見的便是她臉上那燦爛動人的笑。
對上他的目光,連微醺開心地道:“不知道我肚子裡的是男佳還是女娃?”
靳醴齊瞪著她的腹部,久久不發一語。
“你怎麼了?”他的臉色好難看!
“打掉他!”他狠下心,冷冷地開口。
這三個字像利刃般狠狠地戳破連微醺滿心的喜悅!
“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說!忍著渾身的疼痛,她掙扎著坐起身,一雙黑瞳直瞅著他。
“我說打掉他!”靳醴齊握緊雙拳,就怕自己改變主意。
其實,他不知有多渴望能擁有屬於他倆的孩子,但是,他卻忘不了他爹的慘死,是以,他絕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世!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誰也別想動他!”連微醺朝他怒吼,雙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肚子。
“這可由不得你!”靳醴齊深沉的眸子迸射出一道殘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