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絕不可能放開她的!
連微醺拉住他的手懇求,“我求你放過我吧!”
“住口!我說過,你永遠別想逃離我身邊!”靳醴齊帶著滔天怒氣,反抓住她纖弱的手腕,完全沒注意到疼痛已令她慘白了臉。
他無法容忍她有想離開他的念頭!
“我勸你打消離開我的念頭,否則受苦的將不只有你一個人,還有你最在乎的人!”為了留住她,他不惜拿她的母親來威脅她!
“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開口求你,絕不會再有第二次!”連微醺恨恨地抹去頰上的淚。
她不會那麼輕易認輸,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改變這一切!
“很好,希望你記得自己曾說過的話。”冷冷地丟下話,靳醴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連微醺瘦弱負傷的身子不住地輕顫,可她心中已經有了一連串的復仇計劃。
她緊握著雙拳,輕聲低語,“你等著瞧,我絕對會將她們全部給趕出去!”
該死!
他不能心軟,這是她理應承受的折磨!
但是,為何見著她那受傷的神情時,他心底會泛過一陣陣心疼?
靳醴齊握緊雙拳,不住地吸氣,彷彿這麼做便能舒緩他心中的痛楚。
可沒有用,他心裡仍難受得緊!
他再無法忍受地怒吼一聲,大掌朝木桌用力一劈,木桌霎時裂成兩半,碎片在房裡翻飛。
他全然無視於自己手上的傷,充滿血絲的眼只看得見那張傷痕累累、卻又堅強不屈的嬌顏。
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
他心中的仇恨就像把雙面刃,傷了他人的同時,也狠狠地傷了自己!
不過,儘管他內心深處有多麼不願意傷害她,他也非得逼自己繼續下去不可!
只是,究竟要傷她到什麼程度,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炎炎夏日,靳府的西廂房不時傳來驚叫聲,為這悶熱的天氣更添了一抹煩躁
“可惡!究竟是誰膽敢這麼捉弄我?”想起這三天來發生的怪事,秦香琴簡直快氣炸了!
前些日子她先是吃壞了肚子,跑了一整天的茅廁,好不容易好了些,便叫下人燉補品給她補補身子,不料那些補品竟然有蟑螂、螞蟻,和一些噁心的東西,讓她嚇得好幾天吃不下飯。
可偏偏她又查不出誰是兇手!
她也懷疑過是連微醺在搞鬼,卻又苦無證據!
今天一早,她房裡竟出現一大堆老鼠和小蟲,嚇得她花容失色!
更糟的是,靳醴齊根本不管這些小事,而她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靳府,所以,她非得將兇手揪出來不可!
“表小姐,依奴婢看,這事除了連微醺之外,再不會有其他人敢這麼做!”婢女寧兒在她駭人的怒氣下,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秦香琴眯起眼,“難道她是想報上回我打她的仇?”
“不只是這樣。我想她一定是為了我們家主子,這才處心積慮地想把你給趕走。”
“這關表哥什麼事?”
“表小姐,因為你才剛來,所以不知道。其實,我們家主子幾乎每晚都到連微醺房裡過夜,她一定是怕你壞了她當靳夫人的美夢,這才不擇手段地對付你。”寧兒早就看連微醺不順眼了,趕緊乘機編派她的不是。
“什麼?難怪我才剛進靳府,她便以那種態度對我!”秦香琴惡狠狠地道,“憑她也想和我搶表哥?我呸!”
“只可惜,咱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全是她做的!”
“哼!就算這一切與她無關,她也別想在靳府再待下去!”秦香琴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迸射出狠毒的光芒。
既然知道了她和靳醴齊的關係,她哪裡還容得下她?更何況,她還對她做出這種不可原諒的事,她更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秦香琴命兩名身強體健的家僕將連微醺偷偷押到她的房間。
“你把我捉到這裡做什麼?”連微醺無懼地瞪視著秦香琴。
“賤婢!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秦香琴不由分說地便上前賞了她一個耳光。
“你敢打我?!”連微醺氣極地想打回去,奈何那兩名家僕將她牢牢地捉住,教她動彈不得。
“打你算什麼?待會兒還有你受的!”秦香琴不懷好意地衝著她直笑。
“你敢動我一根寒毛,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