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一隻柔膩的小手按住了。
胡砂慢慢睜開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張開,雙眸泛出暗紅色的光芒,五官像是突然長開了似的,變得極嬌媚。
她甜甜地對他笑,突然歪頭,在他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
芳準她輕輕推開,鍥而不捨地在她臉上撫摸,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胡砂的胳膊忽然纏了上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臉上,近乎赤|裸的身體像小鹿一樣顫抖著。她張口輕輕咬住他的耳朵,舌尖細密地舔|舐他。
芳準似乎猶豫了一下,慢慢抬手,握住她纖細的肩膀,像是馬上要將她揉進懷裡。
胡砂順著他的臉頰吻下去,一直吻到喉結那裡,跟著便去解他的衣帶。他一手撐著她的後頸項,另一手在她面上輕輕撫摸,像是鼓勵她的動作一般,任由她將外衣解開,雙手摸索著探進中衣,抵上他溫熱的胸|膛。
芳準突然蓋上她的額頭,將她用力一推,按倒在床|上。掌心仙力吞吐,從她額上輸了進去,耳邊頓時聽見她痛苦的抽氣聲。
是入魔,有人在她傷口處撒了魔道之人的血,所幸入魔不深,她心地又澄澈,還來得驅除。
芳準緊緊按住她,毫不留情地將仙力送入她額頭裡,只覺她在掌下不停地扭曲蠕動,兩手亂抓,帳子都被她撕爛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只是哭,沒有聲音的哭,眼淚沁在他掌心,溼淋淋的,睫毛擦刮在上面,癢得令人發麻。
因著半邊臉被他手掌蓋住,他只能見到她不停開合的嘴唇,像是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芳準在她喉嚨上一摸,立即瞭然:有人對她下了禁言咒,十二個時辰之內說不了話。
他替她解開法術,貼著耳朵低聲道:“胡砂,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對我說話,隨便說點什麼。”
她在他手底下動也不動,還在哭,隔了半晌,才哽咽道:“師父……師父你把我殺了吧!我疼得受不了了……”
芳準摸了摸她的頭頂:“乖,再忍忍。馬上就好。”
因著下面還要放出更多仙力,他緊緊壓制住她,手掌按的地方只覺柔軟嬌|嫩,他不由微微分神,低頭去看。
月亮攀上了枝頭,將屋內照的雪亮,胡砂先前一番劇烈掙扎,將抹胸的帶子也掙斷了,花朵般的胸|脯就這樣呈現在他眼前。肌|膚像珍珠一樣,在月光下看來令人忍不住要摸一摸,親一親。
芳準心中禁不住怦然而動,急忙扯了被褥將她的身體罩住,不敢多看。
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分神。他一手捧住她的腦袋,一手將最後的仙力輸送去她顱中。
胡砂渾身都因為痛楚而蜷縮起來,忽而尖聲大叫,沒命的叫。
她只覺疼,說不出哪裡疼,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五臟六腑都被放在鐵板上烤炙,翻來覆去,偏又死不掉。
暈眩中覺得有人將她緊緊抱住,跟著兩片溫潤的嘴唇用力吻在她唇上,輾轉反覆,生澀卻又熾熱,尖叫聲一下子就斷開了。她張口便去咬,只覺咬住什麼東西才行,否則她會痛得發瘋。
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頜,令她不能咬合,緊跟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口中,滑膩靈活的,捲住她的舌頭,細細摩挲。最後張口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咬,發出類似嘆息的聲音:“胡砂……”
天旋地轉,痛楚的感覺漸漸消失,她臉上有水汩汩而出,帶著腥氣。
是血。
芳準撐起身體,看著她半邊臉突然湧出大片的鮮血,顏色紅中帶黑。他急忙伸手一抹,將那魔血盡數吸在掌心,再去看胡砂,才發現她那半邊臉上有些許擦傷,可能是摔倒的時候弄的,鳳儀將自己的血抹在裡面,誘她入魔。
他施法將她面上的擦傷治好,再檢查一遍,確定她身上不再有任何傷勢,這才下床,將手上的血跡洗乾淨。
回頭再看,胡砂已經累極,沉沉睡死過去,露出半截晶瑩的肩膀在外面,墳起的可愛胸|脯也能看得清晰。
芳準屏住呼吸,坐在床邊,抬手抓住被褥,不知是要拉下來,還是遮回去。
大抵是經過一番殘酷的天神交戰,他終於選擇將被子掖緊,整理好帳子,將她好生罩住,這才踱步到門外。
彼時月上中天,四下裡亮若白晝。門前不遠有潺潺流水聲,溪水內五色神光璀璨斑斕,在夜色中閃爍。
五色澗,他此行的目的,終於等到神光放出的日子。
可他的心思此刻卻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