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用力太狠,竟然破壁而出,否則再過個幾秒,我就已經被它掐死了。這時我的身體也在不由自主的往後翻倒,忽然有隻手將我拉住,我盯睛一看,原來是胖子,他和Shirley楊避開了先頭滾下去的東西,見我也翻倒下來,就順手將我拉住。
這些情形發生得過於突然,誰都沒搞清楚狀況,我脖子和臂骨疼得火燒火燎,忙問Shirley楊和胖子:“剛才掉下去的是什麼東西?”
Shirley楊和胖子一齊搖頭,太快了,都沒看清楚,只見眼前白影一閃,若不是躲地及時,也都一併被砸下去了。我們的位置處在白色大空洞的頂端,下面黑得已經看不到來路,剛才那白色的東西,就翻落到下方的黑暗之中,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剛才……獻王老婆的繪像突然活了,險些將我掐死,快打顆照明彈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胖子見我神色慌張,知道並非做耍,立刻從背囊中取出傢伙,將訊號槍裝填,Shirley楊一指右下方:“在那邊,五點鐘方向。”
胖子鈄照明彈射了出去,空蕩蕩的洞中,立刻一亮,只見白森森的光線中,在下方的窄坡上,倒著一具女屍,看身形十分肥胖,靜靜的一動不動,被刺眼地白光一照,突然象是被通了電,在原地騰的坐了起來。
胖子嚇得原地蹦起多高,我心中也是一凜,已把“芝加哥打字機”對準了目標,這女屍怎麼會嵌在牆裡?我對胖子說:“這婆娘乍屍了……”
而話還沒說完,才看清楚,原來那婦人的屍身並非是坐了起來,而是因為身體在逐漸膨脹變鼓,象是個正在不斷充進空氣的氣球,顯得那女屍越來越胖。
Shirley楊見此情形,對我說道:“人死後屍氣憋在體內,會腐爛腫脹,這具屍體至少死了有兩千年,就算儲存得再完好,也不應現在才開始被屍氣所脹?”
我對Shirley楊說:“怎麼現在你還有空關心這些問題,不過她好象不是屍氣膨脹,而是……體內有什麼東西。”
那女屍脹得極快,皮肉在頃刻之間,已被撐得半透明瞭,屍身終於砰然破裂,無數飛蛾從裡面噴散飛將出來,這些蛾子有大有小,撲扇著翅膀,都湧向附近的照明彈,立即就將光線埋沒。
死人體內生出的蛾子比起尋常的飛蛾,具有很高地侵略性,生命力也極為頑強,見光就撲,體內都是屍粉,沾到面板上活人也會起屍癍。從那婦屍體內湧出的“屍蛾”數以千計,她生前一定被人做了手腳,體內才會生出如此之多的屍蛾。憑我們的裝備,根本無法消滅它們。
這時洞中的光源僅剩我們三人身上地射燈,大群“屍蛾”裹夾著屍粉的煙霧,都朝我們這裡飛了過來。雖然我們配備有防毒面具,但是胳膊腿都露在外邊,碰上一點屍粉就會中毒,只好扭頭往上奔逃。原本攔住去路的白色石牆,赫然露出個人形缺口,這個缺口似乎是天然形成,為了封閉上,所以才用那婦人的屍體填了上去。那裡可能就是最後一層的墓室,我抄起落在門口的銅鏡,招呼胖子二人向裡退去。
由於屍蛾飛得很快,片刻就已經撲到背後,胖子只好用最後的炳烷噴射器,噴出一道火牆阻擊,不料這些屍蛾極為悍惡,被火焰燒著,仍然向前猛衝,直到翅膀燒盡,才落到地上,還在不停的撲騰。
這許多撲火的飛蛾來勢洶洶,而且四散分佈,難以大量殺傷,特別是在近距離一看,那些蛾子身體似乎還有幾分酷似人形,更是令人毛髮森森俱豎。胖子手下不免也有些發軟,待炳烷消耗光後,打算頭也不回地躥入盡頭處的墓室,不料慌亂中腳下踩了個空,從最高處的坡道上掉了下去。饒是反應夠快,才有胳膊架住土坡的邊緣,沒有直接摔到空洞下方,這種小小情況,本奈何不得他,不過胖子腳才踩不實,便覺得心虛,立刻大叫:“胡司令,看在黨國的份上,快拉兄弟一把。”
我本已退入盡頭的墓室,見胖子失足踩空,掛在了半空,只好和Shirley楊又掉頭回去,邊對他喊:“請再堅持最後兩分鐘。”邊連拉帶拽將他拖了上來。這時候繼第一波被燒得七零八落的屍蛾之後,第二波剩餘的數百隻又席捲而至。
我們躥入人形缺口後的墓室中,也來不及細看四周地環境,只是急於找東西擋住那個缺口,左側有口不大的梯形銅棺,三人顧不上多想,搬起來就堵到了缺口上,大小剛剛合適,有兩個略小的縫隙被胖子用黑驢蹄子塞了上去,雖然我們動作已經快到了極限,仍然有數十隻屍蛾前後腳鑽了進來,不過數量不多,便不會構成威脅,都被用工兵鏟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