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好儘量不去看那些畫像的眼睛,免得心生懼意。
我心中一直反覆在想那灼熱的火焰氣息,造型奇異的銅人,也沒怎麼去注意大空洞中的畫像,順著盤旋的坡道向上行了一段,也終於想了起來,大約十年前的事了,人道是:十年彈指一揮間,尤憶當年烽煙裡,九死一生如昨……
我的確是曾經見過這種服飾姿勢奇異的銅人,只不過它們……那是在崑崙山下飛雪滿天的康巴青普……
一時各種雜亂的思緒紛至沓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空洞最高處,依*了胖子和shinley楊個轉彎的距離,盡頭被一堵白色石牆封死,我抬眼一看,面前那牆壁上繪著一個婦人,這八成是獻王老婆的繪像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甚至還沒看清那畫中婦人的服飾相貌,便覺得手腕突然一緊,如同被鐵箍牢牢扣住,急忙向後縮手,但是被扣得極緊,根本掙脫不開,頓時覺得疼入骨髓,低頭一看,只見一隻白生生的人手,從對面那婦人繪像中伸了出來,捉住了我的手臂。
那人手五指細長,而且白淅沒有半點血色,是隻女人的手,但是力量奇大,難道這堵牆是獻王老婆埋骨之處,劇疼之下,來不及抬頭再看對面的壁畫有什麼變化,只好忍著疼吸了口氣,用另一隻手舉起“芝加哥打字機”,miai的槍口還沒抬起,從壁畫中冷不丁又伸出一隻手,如同水泠的鐵鉗,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的感覺頓使眼前發黑。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王墓的盡頭
我覺得呼吸困難,手足俱廢,右手的衝鋒槍說什麼也舉不起來。身後的胖子和Shirley楊應該很快就到,但是恐怕再有兩秒鐘,我就得先歸位了。
脖頸被緊緊扼住,頭被迫仰起來,只看到上面白花花的石英岩,完全看不到對面是什麼東西在掐我。這時背後猛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我“啊”的一聲叫出聲來,手腕和脖子疼得快要斷了,然而那掐住我的手卻象夢魘般的消失了。
原來身後拍我肩膀的人是胖子,胖子問道:“胡司令你剛才那造型擺的不錯啊,抬頭挺胸的,有點當年大躍進時抓革命促生產的那副勁頭。”
這時Shirley楊也跟了上來,見此情形,便也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摸著脖子茫然若失,根本不知該怎麼形容,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緩了半晌,才把剛才那短短几秒中發生的事情對他們說了。
胖子不失時機的譏笑我又在做白日夢。我對胖子和Shirley楊說:“要是做夢,這他孃的又是什麼?”說著平舉手臂,讓他們看我胳膊上烏青的手印,我繼續說道:“我早就覺得這獻王墓形勢詭導師,有很多在仙穴中不該有的東西,這面牆中必定有鬼。”
Shirley楊問道:“你不是戴著一些開過光的護身符嗎?”
我拍了拍胸口那些玉佛掛件:“這些東西蛋用沒有,要不是都挺老貴的,我早就扔路邊了,留著回去打給那些洋莊算了。以後我再戴我就是他媽孫子。”
這一來胖子也笑不出來了,仔細一看,那壁畫上的婦人比平面明顯凸出來一塊,似乎畫像下就是砌有一具屍體,而好象與白色的石英岩長為一體了。是她在浩劫嗎?胖子對我說:“反正這面牆壁也擋住了通往墓室地去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不是還有炸藥嗎?給它放個土飛機,牆裡就算有什麼東西,也都炸個乾淨。”說著就放下身後的背囊,動手準備炸藥。
一路上不停的消耗物資,胖子的背囊本已空著一多半。他在墓裡看見什麼抄什麼,這時仍然是鼓鼓囊囊的,最上邊放地就是那面銅鏡,我心想這鏡子既然能鎮屍,用來照照鬼不知能不能起什麼作用。於是一彎腰順手拿起銅鏡,轉身用銅鏡去照那婦人的繪像。
剛一轉身,還沒等將那面鏡子舉起,立刻覺得脖子上一緊,又被死死掐住。這次力量比先前更狠,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胖子和Shirley楊在我身後翻找炸藥,對我被無聲無息的掐住,竟然絲毫也沒察覺到,但是我這次看清楚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正是這面牆上的婦人。
脖子一被掐牢,手腳都使不上力。所以上吊的人一踹倒櫈子,雙手就抬不起來了,這時候我想發個輕微的訊號求救都已做不到了。
就在我要被掐得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覺得面前地這堵牆塌了,從牆中躥出一個東西,巨大的力量將我撲倒,順著空洞中的旋轉坡道。倒撞了下去,我脖子上稍微一鬆,終於倒上來了這口氣,往後滾倒的同時,將那掐住我不放的東西,向後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