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罵道:“猴崽子們,還沒瞧夠,不就是女人麼,真是兩個色鬼!”
那兩名龜奴一齊點頭陪笑。其中一人笑嘻嘻的道:“白媽媽,這回您老可要發大財啦!這位姐兒當真是大大不同,細皮嫩肉,水靈得緊,就這臉蛋身材,便是七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唉,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兒啊。”另一人附和道:“不錯。雖然一直在哭個不停,跟個淚人兒似的,卻也勾魂得緊。想來若是笑起來,定然更加迷死人啦!”
白媽媽心下甚喜,哼了一聲,笑罵道:“少見多怪,再美難道還美過三年前那位‘玉美人’,那才是真正的標緻角色!”轉臉對季昆笑道:“季爺,該不會路上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了吧,這才哭得這般厲害?”
季昆哈哈笑道:“白媽媽這話從何說起,季某人眼裡只認銀子,不認女人!再說了,這小姑娘是處女才值錢,破了身子,便不珍貴啦!”
這時那陳小七拿了紙筆,匆匆而來。季昆擺擺手,大喇喇的道:“不急,不急!銀票還沒到呢,還是等白媽媽進去看清楚後,再來立個字據,交換崗這張賣身契吧。白媽媽,只管細細驗明正身。到底是不是大同府的,是不是‘黃花女女’!”說著在客座上坐了,架起了二郎腿,舉杯品著香茗,吃著點心,又道:“白媽媽,五萬兩銀票可不是小數目啊。你那個帳房先生該不會拿了銀票遠走高飛了吧!”
白媽媽笑了笑,不遑接話,轉頭吩咐一名龜奴開鎖,要進屋細看那大同府的姑娘一番。再立合同。
便在這時,忽聽得前院一陣大聲鼓譟之聲,亂哄哄的喧嚷不已,白媽媽臉色一沉,皺眉道:“又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陳小七搔頭道:“該不會是官兵吧?”
白媽媽瞪了他一眼,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有老孃在這裡,官兵哪個敢來?還不快去瞧瞧!”陳小七被罵得不敢吭聲,一溜煙的向前院奔去。
季昆忽然臉色微微一變,斜目睨視白媽媽。陰陽怪氣的道:“白媽媽,該不會是你到官府告發崗,說老子拐賣人口吧!”
白媽媽一呆,忙雙手亂搖。笑道:“啊喲,我的季大爺,你可千萬別胡亂冤枉好人啊?您倒是想想,我若把您老給告了。這鮮花一般的小姑娘豈不也充公,歸了官府,對我們‘紅袖招’又有什麼好處?”
季昆臉色略和。點了點頭,沉吟道:“這話倒也有理。白媽媽,該不會你這院子裡窩藏江洋大盜,或是朝廷欽犯吧!”
白媽媽聞言,臉色微變,情不自禁的轉頭朝著小樓左側匆匆瞥了一眼,強笑道:“季大爺,我一個婦道人家,膽子小得緊,你、你別嚇唬我!”
說話之間,只見陳小七引著兩名身材魁偉的錦袍大漢快步上樓而來。那兩名大漢不待陳小七介紹,同時略一抱拳。左首那人笑道:“白媽媽,你好!我們是百戲幫的人,在下姓趙,這位兄弟姓曲。俺兄弟倆奉敝幫秦幫主之命,來跟媽媽說一聲,今兒這場子,敝幫全包下了。從現下起,不準再有外客進來,裡面的客人統統請出去!呶,也不讓媽媽為難,這些銀子夠了吧!”說著伸手拿出一張銀票來。
白媽媽拍了拍胸口,長長吁了口氣,一把接過銀票,叫道:“我的媽啊,嚇死我啦!原來是這等好事,二位大爺何不早說!”低頭晃了銀票一眼,登時大喜過望,連連點頭,笑嘻嘻的道:“成,成交!”
那姓趙的漢子道:“白媽媽,我們幫主今兒中午要在此單獨宴請一位貴客,他老人家素愛清靜,不喜有外人打擾。白大老闆,咱們話說在前頭,從此刻起,這閒雜人等麼,一律不得露面,免得我們幫主見了不高興。這樣罷,你把裡面的客人全部趕出來,記住,一個外人也不準留!”
白媽媽一怔,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什麼難處,遲疑道:“這個……這個?”
那姓曲的虎起了臉,對白媽媽瞪目而視,冷冷的道:“混賬!什麼這個那個?速速把院裡所有房間的人叫出來,一個不準遺漏,都到樓下廂房裡等著。白媽媽,你該不會讓我們的人來替你趕人吧?”
白媽媽嚇了一跳,心中嘀咕:“素聞百戲幫乃中原一帶最大的江湖幫派,人多勢眾,極為難纏。只是他們一向自詡為正經幫派,從來都是秋毫無犯,幫規森嚴,又跟我們這些妓院、賭場不相往來,怎地才一換新幫主,卻連規矩也變啦?”她在洛陽本地亦是有頭有臉的顯赫人物,黑白兩道結識之人著實不少,深知百戲幫的厲害,自己萬萬得罪不起。
她眼珠一轉,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於是滿臉堆歡,媚笑道:“趙大爺,曲大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