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眾人見禮已畢。秦洋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咱們進去吧!”
眾人緩步而入,邊談邊行。易婉玉細細觀察,但見堡內皆是各個大小不等的院子屋舍,分佈得錯落有致,亭臺樓閣,俱見精巧。即令一石一木,均自佈局有方,似拙實巧,大有深致,殊非尋常堡寨差可比擬。
須知百里藝生前乃是一個文武全才的當世高人,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易婉玉追隨義父已久,耳濡目染,識見自是不凡。兼之易夫人生前亦是崆峒派的才女,易婉玉幼受母教,頗諳園林勝妙之處,此刻在大風堡中隨便這麼一瞧,她便知此間主人胸中有丘壑,亦非凡夫俗流可比。更見來往僕役婢女,行禮如儀,不由得頻頻點頭,心下讚歎不已。
秦洋等肅客進入會客廳內,分賓主而坐,敘禮寒暄。
秦川拉著秦洋衣袖道:“大哥,我想先去拜見爹孃!”秦洋點頭道:“好,我帶你去!”起身向唐氏叔侄告了罪。
唐二先生坐在大廳品著香茗,趙飛虎,徐元豹二人下首相陪。唐劍垂手站在叔父身旁。
秦洋領著秦川和易婉玉來到後宅,讓他妻子王瑾陪著易婉玉去內堂與家中女眷相見。
他兄弟二人徑自來到父親的臥室門外。秦洋咳嗽一聲,說道:“爹,娘,川弟從峨眉山回來啦!”只聽她母親的聲音叫道:“快進來吧!”有兩名丫環將門簾掀起,走出一個六十來歲的婦人,正是秦老夫人,她一臉喜容,道:“我兒回來啦!”秦川跪倒在地,母子團聚,自有一番悲喜。
母子說了會兒話。秦夫人道:“川兒,先去瞧瞧你爹吧,他……”搖了搖頭,神色悽然。
秦川隨母親進了臥室,只見父親床前錦帳低垂,房中一瓦罐藥,正煮得撲撲地冒著熱氣。秦川叫道:“ ;爹爹!”一個侍女伸手揭開帳子,只見父親仰面而臥,臉如金紙,鬢已染霜,容顏蒼老了許多,胸脯微微起伏,呼吸微弱,竟似氣若游絲。
秦川跪倒床前,失聲痛哭。
秦洋拍拍他肩膀,勸慰道:“川弟別哭,爹爹是睡著了,醒來後應該能認出你的!”
秦川淚流滿面,哽咽道:“媽,我聽三哥說過爹爹病情嚴重,連記性也不如從前了,到底得的甚麼病?”
秦夫人嘆道:“你爹是兩年前練功時走火入魔了,他一生愛武成痴,卻在修煉內功時傷及五臟六腑,請了許多大夫來,皆無良策,只怕一直如此,再也好不了了。”
秦洋補充道:“川弟,爹年輕時曾受過內傷,卻從未對人說起過,這些年大夥兒都不知道。兩年前爹在鑽研獨創的‘雲龍九式’劍法時,突然自空中跌落地上,全身抽搐,自此便再沒下過床!初時他老人家尚能開口說話,他偶爾清醒時說過,怪只怪他昔年只顧講究剛猛凌厲,於修心養性的玄門正宗內家功夫有所欠缺。還讓我們兄弟以後以此為戒,務必內外雙修!”
秦川拭淚道:“我聽百戲幫的百里伯伯說過,他的武功好像也是剛猛一路,過於精進,難免會有疏虞。”
秦夫人取汗巾替秦川抹淚,道:“兒子,你爹的病兩年來一直如此,未見好轉,你也不必太過心焦!現下你爹睡著了,咱們先出去說話。”
母子三人來到外間,拉了會家常。秦川忽然想起一事:“媽,怎麼不見我二哥?”
秦夫人吁了口氣,道:“你二哥數日前接了一封信後,便匆匆離家去了泰山‘松雲莊’,可能連過年也趕不回來了。”秦川奇道:“那是為何?”
秦夫人搖了搖頭,嘆道:“這些江湖上的事,我也搞不大明白,還是讓你大哥跟你說吧!”秦洋微微一笑,道:“川弟,你二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麼?‘赴湯蹈火,摩頂放踵,利天下而為之’,這可是‘松雲莊主’過千帆老爺子給他的評語,最是貼切不過!你二哥定又聽說了什麼不平之事,便自行解決去了。他向來便是如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夥兒早已司空見慣了!”
秦川嘴角含笑,點了點頭。他素知二哥秦海生性飛揚跳脫,最好打抱不平,只是沒想到過了多年,仍絲毫未改少年時脾氣。(未完待續。。)
二九、大風起兮(二)
ps: ; ;吟到恩仇心事湧,江湖俠骨已無多。
二九、大風起兮(二)
秦夫人道:“川兒,我聽你三哥帶人傳信,提起那位秀外慧中的易姑娘,如今人在何處?”秦川尚未答話,只聽秦洋介面道:“娘,那女孩我見了,三弟果然沒有虛語誇張,當真生得貌美無雙呢!我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