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樂之揚“啊”的一聲,大聲說道:“水姑娘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哪兒又會做什麼雞呢?說到做雞,小道最拿手了。殿下要吃什麼雞?清蒸雞、紅燒雞、貴妃雞、叫花雞,還是人參鹿茸烏骨雞?”
朱高煦聽得一呆一愣,耐著性子說道:“不是雞,我說的是姬妾。”
“切過的雞,那就是白斬雞了。”
朱高煦氣得兩眼直翻,怒道:“不是雞,是女人。”
“什麼?”樂之揚大驚失色,“殿下不做雞,要做女人?這可大大的難辦了,區區只是道士,不是神仙,男人變女人,我可沒這個本事。”
朱高煦貴為皇孫,美女金帛,予取予求,本想此時出口,樂之揚萬無不允,誰知這小子東拉西扯、纏夾不清,不由得性子發作,破口大罵:“狗道士,你他孃的是聾子麼?”
“不敢。”樂之揚笑道,“二殿下才是龍子。”朱高煦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說差了!”樂之揚一拍後腦,“殿下不是龍子,而是龍孫,聾子龍孫,哈哈,好一個聾子龍孫。”道衍聽出他一語雙關,不由得哈哈大笑,朱高煦一張臉漲紅髮紫,鼓起一雙牛眼,鼻孔裡大喘粗氣。
魏國公徐達功高蓋世,兒尚公主,女嫁諸王,風光一時無兩。他死之後,兒子徐輝祖承其餘蔭,富貴不衰,一座魏國府軒敞氣派,壯麗不凡。
眾人抵達徐府,已是華燈初上。剛到府門,就聽有人大笑,一個軀幹魁偉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拉住朱高熾的手笑道:“賢侄可來晚了,就不怕我罰酒麼?”
來人正是徐輝祖,朱高熾寒暄兩句,指著樂之揚笑道:“舅舅休怪,我途中巧遇道靈仙長,耽擱了一些時候。”
“道靈仙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