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鬆軟,加之兩刀砍下,驚呼一聲,帶著一蓬草又墜下來。
她雖然身形下墜,驚險中並不慌亂,手中劍依然揮出一招“孔雀展民間”,護住了“呱呱”啼哭的嬰兒。
被稱為“夫人”的提刀女子,也不過只瞟了馬玉龍一下,立即回頭厲叱,手中刀已閃電般砍向了重孝少婦。
恰在此時,前來跟蹤的黃衣大漢已揮刀攻向了馬玉龍,上房了呼的擲出了另一道人影,直奔提刀女子面門。
提刀女子的身手果然矯健不凡,只見她略微蹲身,左手奮力撥開擲來的身影,右手刀再向重孝少婦砍去。
也就在她蹲身一頓的剎那間,馬玉龍已飛腿踢飛了攻擊他的黃衣大漢,寒光四射的寶刀已“錚”的一聲壓住了提刀女子的柳葉刀。
而就在這時,重孝少婦已揮劍逼退了向她偷襲的瘦削男子候七。
如此一來,重孝少婦背後的嬰兒哭得更厲害了。
這真是千鈞一髮的一剎那,雖然茅屋裡適時又擲出一個被點昏的打手,但沒有馬玉龍及時壓住了提刀女子的柳葉刀,重孝少婦仍難逃被攔腰斬的悲慘命運。
提刀女子見自己的刀被馬玉龍的寶刀壓住,頓時大怒,不由厲叱一聲,猛往後撤。
但是,她的柳葉刀竟像被壓在一塊世石下,重逾千鈞,紋線絲未動。
提刀女子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怒目瞪著馬玉龍,厲聲問:
“你是什麼東西,敢管‘七星堡’的家務事?”
馬玉龍一聽“七星堡”,心頭不由一震,立時將壓在柳葉刀上的寶刀撤回來,同時驚異的問:
“夫人是車少堡主的什麼人……”
話聲甫落,業已縱身避至屋門口的重孝少婦已哭聲道:
“她是女管家杜三娘,她和總管蕭六暗中勾結,已把振庭和少夫人……”
提刀女子杜三娘聽得神色一變,急忙厲叱道:
“賤婢找死,你敢血口噴人?”
厲叱聲中,飛身前撲,手中柳葉刀“霍”的一聲再向重孝少婦砍去。
馬玉龍聽出話中有因,由於重孝少婦直呼車少咐的名字“振庭”,顯然與車少堡主有較親密的關係。
是以,一見杜三娘揮刀撲去,立即挺刀上步,“當”的一聲將杜三孃的單刀撥開了,同時沉聲道:
“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杜三娘一聽驚恐,刀墜身形,只覺右臂痠痛,虎口如割,單刀險些脫手,心口又驚又怒,再度瞪著馬玉龍,厲聲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玉龍淡淡道:
“你現在先不用,到時候在下自會告訴你!”
手提判官筆的候七卻惶得急忙上前兩步,顫聲道:
“夫……夫人……他……他……他的刀……”
杜三娘一聽,立時將目光移到馬玉龍的寶刀上。
只見刀光流動,寒氣逼人,刀尾上一顆眥牙虎頭,護手以上,飾著兩條金光閃閃的鳳尾,刀背的一邊,鳳尾竟延長了七八寸。
一看是“虎頭鳳尾刀”,杜三娘不由驚得渾身一顫,脫口輕啊,望著馬玉龍,顫聲問:
“你?……你是威震齊魯的宮大王?”
重孝少婦紫蘭聽說手橫寶刀,仗義援手的英挺青年竟中“宮大王”,嬌軀一哆嗦,嚇得也不敢哭了。
馬玉龍因為汪麗玲鐵婆婆正在對面屋裡,顯然不便說出自己的名字,但也不願承認是橫行齊魯,殺人如麻的獨行大盜。
是以,橫刀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