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知道。
符想衣思襯著,剛要坐下,卻又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果然見到悠在和天明兩人,符想衣略是詫異:“怎麼了?”
“……我們……不認識路……”
“……”
…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太早,剛吃完飯沒過多久,整個函谷便被夜色籠罩了起來。
迷濛的夜色中,瞻紫樓邊,似乎能看到一個人影在走動。道家弟子喜著白衣青衫,也故而,玄楚一眼便能斷定那人是同門弟子。
只是這大半夜的,在瞻紫樓底下的草叢邊翻翻找找,是在做什麼?
玄楚看了那人影許久,清亮的聲音響起:“誰在那裡?”
那人的身形一滯,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地起身,轉頭:“呃……玄楚師叔,是我。”
趁著月色,玄楚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則年?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呃……今天路過瞻紫樓的時候,掉了個貼身的物件,因此……想來找找看。”則年的言辭略有些結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玄楚笑得溫和:“是什麼?我幫你一起找找看。”
“呃……這個不用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我猜……恐怕是找不到了,”說話時,則年的目光似乎沒有焦距似的,左看右看,“算了吧,哈哈……”
“那師叔,則年便先走了。呃……再見。”匆匆說了這麼一句,不等玄楚回答,則年便已經快速溜開。
玄楚本想叫著他,可是則年早已溜得不見人影。
瞻紫樓邊,明顯能看到有一片草木被壓得彎下身來。皎白的月光灑在沾了雪的草木上,更顯了幾分蒼涼。
——誒?
玄楚望向則年離開的地方,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則年往日,不是最珍愛花草的嗎?
錯堪(一)
玄楚望向則年離開的地方,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
——則年往日,不是最珍愛花草的嗎?
“不愧是道家的大弟子,連皺眉的模樣都這麼好看。”好聽的女聲從玄楚的頭頂傳來。
玄楚循聲望去的時候,人影從松樹上躍下,玄楚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墨藍色的流光。待那人站定,玄楚這才認出那正是蜀山息頡城的杜若。
杜若的面容生得嬌俏,額上的杜若花在月色下彷彿泛著星星點點的光。玄楚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是看得愣了。
定了定神,玄楚笑道:“想不到杜若姑娘也在。這麼晚了,江離他……”
“江離啊……他已經睡下了,”杜若彷彿卸了擔子一般的舒了口氣,忽然“撲哧”笑出聲來,“你莫不是擔心,我一刻不在江離身邊,他又會燒道家的房子?”
聞言,玄楚也不禁笑了起來:“姑娘見笑了,實不相瞞,玄楚的確有那麼幾分擔心。”
月光下,玄楚的一身白袍猶如鍍上了一層銀色,讓人在漆黑的夜幕裡都能捕捉到那麼一點銀色的光亮。
杜若一手挽著耳邊垂下的碎髮,打量著眼前的道家大弟子,笑著解釋:“出門的時候,我在江離的房間裡點了安神的香,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枯菀(菀有四個讀音,此處取yu,四聲,音同遇)也會立刻跑過來告訴我的,放心。”
“枯菀?”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玄楚因問道,“可是師父曾說的,蜀山特有的蠱貘?”
杜若挑眉。蠱貘是蜀山特有的用來傳遞資訊的工具,息頡城弟子離開蜀山不過幾日的事,道家竟也知道了?雖說道家也一直以清淨為本,但是訊息倒還蠻靈通的嘛。
“我息頡城剛入世不久,想不到你們竟已知道‘蠱貘’的事情了。”
百年間,蜀山與南疆,素來被稱作最神秘的兩個地方。
息頡城避世許久,蜀山許多物種方藥都不為人所知,蠱貘即是其中之一。蠱貘的外形與貘相似,但是體態極小,一隻手掌就能將它托起。蠱貘的爬行速度也極快,如果結合蜀山特有的陣法,千里傳信也不在話下。
“只是聽凌姑娘說,在桑海城的時候,息頡城的弟子曾用蠱貘傳信。”玄楚笑著解釋了原由,“蜀山的很多東西都與外界不同,如果有機會,我倒真想看看那蠱貘的樣子呢。”
“那你該祈禱不是現在看見,否則就意味著江離又……”杜若笑得有幾分邪惡,而忽然,她的臉色一變。目光盯向玄楚身後的草叢。
杜若的面色漸漸僵硬起來,她的目光所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