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吃?
“想衣不在,看來今天是不能找她了,不如我們改天再來?”悠在提議道。
天明瞪了她一眼,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可你知道回去的路嗎?”
“……”說得似乎……有點道理……
天明坐在石階上,漸漸沒了精神:“悠在,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誒?”悠在略有吃驚,看著在石階上玩著枯草的孩子,問,“為什麼這麼問?”
天明按著自己脖頸上的淡紫色符印:“忽然想到,這一路上,大叔被偷襲暗算、被墨家的人誤會,身負重傷也要保護我,可是我卻不能為大叔做些什麼。月兒被陰陽家的人帶走,我也救不回來;少羽禮義騎射,樣樣都比我強……我好像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了……這樣和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別!”
“……”
悠在有些詫異地看著面前的孩子,這樣自責的天明,讓人不免生出一點憐惜。悠在蹲下身來:“怎麼會什麼也做不了呢?今天你沒有因為咒印的事情打擾大叔養傷,也是為大叔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啊。”
“……如果是少羽的話,大叔就不用這麼操心了吧。”
“……”看著天明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悠在實在不忍,只是她自己也不是很會安慰別人,只能絞盡了腦汁想著說什麼話才會讓天明不至於更受傷,“但是你就是你,每個人存在肯定會有其必然的價值。現在就否定自己未免太早了些。你不也成了墨家百年來年紀最小的鉅子嗎?”
“可這樣就能證明我的價值了嗎?我這個鉅子……根本就名不副實。”天明皺著眉,顯然沒聽進悠在的話。
“咳……”悠在清了清嗓子。名不副實這個詞……其實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悠在搖了搖頭,甩開腦袋裡的這個想法,繼續道:“前任鉅子大人肯讓你接替他的位置,一定有他的原因。你現在既然在這個重要的位置上,就要努力變強,而不是一味的怪自己,懂嗎?”
“我懂~我也有很努力的練劍……可是,那些劍法什麼的,實在是太亂了~!”天明一著急,揉起自己的頭來,顯得極為痛苦的樣子。
“她說得不錯,比起在這裡怪自己不強,倒不如拿出些實際行動來。”聽這聲音,是符想衣?
悠在抬起頭來,果然見到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了他們面前。
——居然都沒有覺察她的到來。
按理說,雪地上行走,更易發出聲響才是。而符想衣不知何時已到了他們面前,憑凌悠在現在的修為,居然也絲毫未覺。
咒印之疾(四)
“奇怪的病症?”符想衣略是疑惑地看了看天明。
屋裡燃著火爐,比外面暖和許多,天明就直接湊在爐子旁邊取暖。
趁天明不注意,悠在湊到符想衣耳邊,悄聲道:“是陰陽家的咒印。”
“!!”聽聞此話,符想衣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即應道,“明白了。”
“天明鉅子,請過來讓想衣看一下吧。”符想衣說著,走近天明,俯下身來。
天明也乖乖的歪著頭,把脖頸處那一片紫黑色的印記暴露在空氣裡。
——什麼?!
那紫黑色的咒印剛映入符想衣的眼簾,便將她驚住。符想衣並沒有接著仔細看下去,只當場愣在那裡,朱唇微啟,死死地盯著天明脖頸上的咒印。
就彷彿那咒印有著強大的威力,讓符想衣動彈不得般,半響,紅衣的女子都沒有動作。
見符想衣似乎受到很大震驚般地愣在那裡,悠在問道:“想衣,怎麼了嗎?”
“不,沒事。只是……”符想衣僵硬地扯出一絲微笑,撥了撥天明耳邊的頭髮,將紫黑色的痕跡遮住,“很抱歉,我對這個‘病症’所知並不透徹,恐怕……幫不到你們了。”
“……”聞言,天明低下頭來,眉毛都要蹙成一團。
“呃……沒關係,我們 ;再去想別的法子就是。”悠在擺擺手,“麻煩你了。”
“沒有,我也沒幫上什麼。”符想衣略顯歉意地笑笑。
“天明,走了~”
“恩……哦。麻煩了。”
將兩人送出門,符想衣面色凝重地回了屋。天明的那個咒印,她解不了,也不能去解。因為,那是陰陽家已亡故的月神親手下的咒印。
可是為什麼……月神要對那個並無多少修為的孩子下這樣的咒印……
看來陰陽家,還有很多很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