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撞擊的聲音異常刺耳。符想衣吃驚地看著闖入自己視線的人,一襲白衣勝雪,長髮如墨。
這麼快的速度!!
玄楚側手執劍,硬是抵住了少年瘋狂刺來的一劍!
那一剎那,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已經凝滯,在月華下翻飛的白衣幾乎要刺痛所有人的眼睛。能抵得住失控下的江離,哪怕就只是一劍,也是杜若只敢想想的事。
兩人相持不過一瞬,又迅速彈開。
兩劍相撞擊時的劇烈摩擦將玄楚的手都震痛了,玄楚忍不住退了幾步,他身後的符想衣伸手扶了下,這才穩住了身形。
另一邊,江離也是退了半步才停了下來。
抬眼,兩人的目光相對。江離握緊了劍,正要再衝上去,卻被杜若擋住。
“江離,住手!”杜若蹙眉,額上的杜若花散著淺淺的光芒。
江離低頭,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幽深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明……
“想衣,玄楚,你們沒事吧?”悠在和天明已到了玄楚二人跟前,檢視著兩人的傷勢。
江離大約是被那處的交談吸引了目光,而剛朝那處望去,目光便定格在那一抹如血的紅衣上!褐色的眸子也在那一刻驟然一縮!
覺察到江離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杜若趕忙按住了他!
“江離!你怎麼了?醒醒!”杜若輕搖著江離的肩膀,言語中充滿了擔憂。
也許杜若這樣的呼喚真的有用,江離雖然並未從符想衣身上移開視線,眸子裡卻已經沒有了方才令人畏懼的殺氣。少年的眉頭一刻也未曾鬆弛:“那個人……壞人……要、殺了她……”
長劍一直在江離的手中緊握,他整個人,還處在高度警戒的狀態。
杜若回過頭,看向正在一旁觀察傷勢的符想衣,而目光,卻剛好撞上了抬眼望向這邊的玄楚。
此時,玄楚的臉上已經沒有平日的微笑,他的手搭在石桌上,符想衣正在為他檢視。似乎,剛才為了抵住江離的那一劍,玄楚的手腕也有所受傷。
杜若輕拍著江離的肩膀,如哄孩子一般寵溺道:“那不是壞人,乖,我們先回去吧。”
“她是壞人!”江離居然異常堅定,執拗地盯著杜若,好像急於想要得到杜若的肯定似的。
杜若只能勉強笑著搖了搖頭:“乖,不管是不是壞人。道家的人,一個都不能傷害知道嗎?”
“可是……!”江離似乎還是不肯放棄。
杜若只能佯裝生氣:“江離不聽杜若姐姐的話了?”
見杜若這樣說,江離的氣勢瞬間降了下來,弱弱地回答:“聽……”
“聽就好,這樣才乖。我們回家……”
“哦……”
——————————————————————————
最近家裡的小本子傲嬌了,時常打不開網頁t…t。。。。。導致更新都遲了,某悠真的很抱歉。。t…t。。。
某悠儘量寫存稿以防萬一。。。然後還要找個時間帶著本子去接受治療otz。。。
錯堪(四)
另一邊,符想衣正認真地檢視玄楚的傷勢,撩開廣袖,才發現白袍下的那隻手腕竟然異常纖細,活像個女子。
符想衣試著按了按玄楚的腕部,問:“疼麼?”
玄楚吃痛蹙了蹙眉,卻將手腕收了回來:“還好,應該只是彈開劍氣的時候有所拉傷。不礙事的。”
“真是這樣便好。”符想衣將他的胳膊又移到了桌上,強迫地按住,“怕只怕上了筋骨,那才麻煩。”
符想衣也是接過江離數招的。但是江離最後那一擊,只怕是“恨”到極致,拼卻了他這十幾年來的武功修為,與和符想衣過的那幾招不可比較。玄楚半路衝出,硬是實實地擋下,不震斷經脈已是難得。
悠在湊在旁邊,趁著月光,也只能看見玄楚白皙的手腕。揉了揉眼道:“這裡光線太暗,不如到……天明的房裡吧。”
其實她本想說到她的房裡,可轉念一想,深更半夜一個漢紙闖入女子的閨房似乎不妥,便趕忙改了口。
“恩恩!也好,這裡暗暗的,什麼也看不清。”天明連連點頭。
說罷,幾人進了屋。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墨家客房通往東配殿的門牆邊,一個白衣青衫的人影駐足觀察了許久,然後,默默離開。
………
咸陽…月神宮
陰陽家的領域,從來都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