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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徵迫於無奈,道:“我願意。” 奚清川得意洋洋地對隋瓊枝道:“你阿兄親口說了願意。” 隋瓊枝見阿兄這般委曲求全,心疼不已:“素日裡不可一世的阿兄去哪兒了?” 寧嘉徵笑了笑:“小妹,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勿要再同夫君作對了。” 奚清川盯著寧嘉徵,滿懷惡意:“嘉徵既然心甘情願地為為夫斷袖,何以不讓為夫先驗驗成色?” 驗驗成色?我又不是死物,談何成色? 寧嘉徵下意識地想佯作聽不懂,但他明白這樣做毫無意義,遂撥開奚清川的手,下了棺蓋,要求道:“不要在這靈堂好不好?” 奚清川卻是將寧嘉徵抱上了棺蓋。 寧嘉徵被迫立於棺蓋之上,苦苦哀求道:“夫君,不要在爹爹的棺材上好不好?不要在這靈堂好不好?” 奚清川最喜強迫寧嘉徵,自不會如其所願:“我們嘉徵來日的成就必定遠遠高於岳父,當然該在岳父頭上寬衣解帶。” 此言實乃歪理邪說,寧嘉徵滿心唾棄。 見寧嘉徵一動不動,奚清川利落地踩碎了隋瓊枝左手五根手指指骨。 隋瓊枝並不喊疼,只道:“阿兄,別聽這老不死的。” “你這黃毛丫頭真沒教養。”奚清川接著踩碎了隋瓊枝右手五根手指指骨,以示懲罰。 “瓊枝,住嘴。”這奚清川顯然不會改變主意,寧嘉徵顫著手指,解下了自己腰上的孝布。 孝布既去,孝衣即刻敞開,中衣隨之露了出來。 中衣之後是裡衣,裡衣委地,他便身無寸縷了。 他鼻尖縈繞著香火味,他腳下是棺蓋,棺材裡躺著他的爹爹,他左側是孃親,孃親正默默地流著淚,他右側是爹爹與師兄們的牌位,他身後是其中一名師兄的棺材,他面前是奚清川與小妹,他們身後是另外兩名師兄的棺材。 他的自尊心碎得一塌糊塗,若非奚清川挾持了孃親、小妹以及這重華樓倖存的一十三名僕從,他定要與奚清川同歸於盡,絕不受這等屈辱。 奚清川欣賞著寧嘉徵青澀的肌理,嘖嘖讚歎:“假以時日,為夫的嘉徵定會長成靡顏膩理,風情萬種的大美人。” 不管是奚清川的話語,還是奚清川的視線都令寧嘉徵感到噁心。 他心下殺意瘋長,面上不顯,溫馴如初生的羔羊。 不知接下來這奚清川還有什麼把戲? 這奚清川不會要他在爹爹的屍身上承歡吧? 思及此,他赫然聽得奚清川發問道:“嘉徵是否懂得如何撫慰自己?嘉徵倘使不懂,為夫可好心地幫幫嘉徵。” 左右反抗不得,且總歸較承歡好得多。 是以,他頷了頷首:“我懂得如何撫慰自己。” 奚清川命令道:“做給為夫看。” 隋瓊枝見狀,制止道:“阿兄別聽這畜……” 寧嘉徵生怕奚清川又折磨小妹,遂彈指點了小妹的啞穴。 隋瓊枝長大了嘴巴,卻死活說不出話來,急得痛哭流涕。 寧嘉徵未曾做過,僅在話本中看過。 堪堪覆下手去,他的身體陡地被奚清川從棺蓋上抱了下來。 他天真地以為奚清川善心大發,豈料,奚清川居然開啟了棺蓋。 霎時間,屍臭瀰漫。 他猝不及防地瞧見了爹爹,爹爹面目猙獰,其上長滿了屍斑,與他印象中的爹爹大相徑庭。 他明知爹爹業已斷了氣息,決計看不到赤身裸體的自己,仍是覺得羞恥難當。 奚清川溫言道:“該當讓岳父好好看看,他的好兒子嘉徵長大了。” 而後,他又催促道:“愣著做什麼?” 當著爹爹的面撫慰自己,比教寧嘉徵去死還要難受。 然而,他尚有要保護的人,姑且死不得。 他忽而想起“瓊璣盛會”上有人咒罵他“總有一日會倒大黴”,“真想看看他被人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他們一語成讖,如若得知他正任人宰割,定會幸災樂禍。 他收起思緒,強迫自己不思不想,當一具行屍走肉。 可是當一具行屍走肉哪有這麼容易? 須臾,嘔吐物夾雜著血液刮過他的喉嚨,奔湧而出,少許殘留於他的口腔與唇瓣,絕大部分飛濺至奚清川面上、身上,使得奚清川狼狽不堪。 他頓時覺得痛快,縱然喉嚨如遭烈火灼燒。 奚清川拭淨面孔,意念一動,換了身衣衫後,方才惱怒地道:“你下頭不吐,上頭吐什麼?莫不是天閹吧?” 寧嘉徵並不介意被奚清川罵作“天閹”,成功地噁心了奚清川,便是他小小的勝利。 奚清川被寧嘉徵掃了雅興,遂不耐煩地道:“還不快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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