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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徵一面再度覆下手去,一面命自己再吐一回,務必令奚清川興致盡失。 奚清川看破了寧嘉徵的心思,恐嚇道:“你若敢再吐,本宗主便要對隋瓊枝不客氣了。” 發覺奚清川改了稱呼,寧嘉徵明白其是當真動怒了,慌忙解釋道:“我並非故意惹夫君不快,奈何我這副身體不爭氣,望夫君見諒。” 奚清川質問道:“是這副身體不爭氣,還是對本宗主有所不滿?” 寧嘉徵回道:“我豈敢對夫君有何不滿?確是這副身體不爭氣。” 奚清川目光低垂:“這副身體的確不爭氣,至今毫無反應。” 被殺父仇人所強迫,在靈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地做這等事,如何能爭氣得了? 寧嘉徵口中不敢反駁,猛然聞得奚清川道:“你這副身體太過青澀,而你的手法太過生澀,不若由本宗主代勞吧。” 他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慄了起來,他先前曾對孃親說就算嫁予奚清川,權當被惡犬咬了一口便是。 眼下奚清川不過是要幫他自瀆,他卻害怕了。 他為這般怯懦的自己而感到羞恥,見奚清川探過手來,他闔緊了雙目,打算硬生生地承受,可是他的雙足居然不受控制地後退了。 直至後腰磕到了爹爹的棺材,退無可退,雙足方才停下。 “不要。”他的唇齒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聲音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未經人事,竟怕成這樣。”奚清川收回手,轉而捏起寧嘉徵委地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為寧嘉徵穿上了,末了,還貼心地為寧嘉徵繫上了孝布。 寧嘉徵並無暴露癖,但他第一次覺得被衣料包裹住身體的感覺如此之好。 他稍稍鬆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目,入目的奚清川一派慈悲之色,他暗忖道:這奚清川當真良心發現了?抑或另有圖謀? 奚清川先是將寧重山的棺蓋闔上了,後又環視著寧嘉徵、隋瓊枝以及隋華卿三人,溫言道:“周老馬上便要進重華樓了,你們三人若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本宗主便將他送下去與寧重山作伴。” 卻原來是周伯伯救了我,也是,奚清川其人喪心病狂,怎會良心發現? 周伯伯乃是爹爹的至交好友,亦是天下修仙門派中惟一可能相信爹爹之人。 論輩分,周伯伯的輩分遠高於奚清川,周伯伯成名之際,奚清川尚未降生。 論身份,周伯伯貴為南天盟盟主,南天盟與九天玄宗旗鼓相當。 論聲望,周伯伯與奚清川不相伯仲。 然而,論修為,周伯伯絕非奚清川的對手。 更何況,奚清川詭計多端。 奚清川既能羅織罪名,逼得爹爹自裁,亦能構陷周伯伯,使得周伯伯晚節不保,乃至於命歸黃泉。 奚清川出言威脅,顯然是不想徒生事端,而不是怕了周伯伯。 奚清川倘若打定主意要謀害周伯伯,周伯伯十之八九出不了這重華樓。 縱然周伯伯僥倖出了重華樓,是否願意為了爹爹,拿南天盟與九天玄宗一搏? 且假使周伯伯對爹爹姦汙楊姑娘,殺害楊長老一事將信將疑,甚至是深信不疑,他向周伯伯告發奚清川無異於自尋死路。 綜上,顧慮太多,風險太大,寧嘉徵遂頷首答應了:“夫君且放寬心,我們三人絕不會在周伯伯面前胡言亂語。” “嘉徵真乖。”奚清川揉了揉寧嘉徵的腦袋,繼而瞥了隋華卿一眼。 隋華卿發現自己能動彈了,當即跑到了么女跟前,拔出將其左腕釘於地面的燭臺,從而將其擁入了懷中。 隋瓊枝的手腕腕骨、足踝踝骨,以及手腕向上三寸的手骨皆被奚清川活生生地捏碎了,十指亦被奚清川踩碎了,如今形同廢人。 寧嘉徵低下身去,解了隋瓊枝的啞穴。 隋瓊枝立即嚎啕大哭:“阿兄,你受罪了。” 寧嘉徵搖了搖首:“我沒受罪,我好得很,連頭髮都一根不少。” 隋瓊枝清楚阿兄是何等得自傲,甚至可稱傲慢,而奚清川的所作所為卻是將阿兄的自尊心踩進了泥裡,血肉模糊。 阿兄合該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而不是任憑奚清川擺弄的物件。 “莫要哭啦,你再哭,阿兄都想哭了。”寧嘉徵用自己的衣袂去擦小妹的眼淚,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隋華卿瞧著素日裡打打鬧鬧,現下互相安慰的兒女,不由悲從中來。 他們一家四口未及好好地慶祝幼子奪得“瓊璣盛會”魁首,一夕之間,墮入了地獄,不得超生。 樂極生悲便是如此了。 她這個當娘子的,沒能保護好自己的丈夫,眼睜睜地看著他自裁了。 她這個當孃親的,亦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奚清川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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