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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將奚清川斬殺,他又對不起三年前不可一世的自己。 戰勝恐懼亦是他人生的功課吧? 他需要嬴西洲,不想在恐懼中踽踽獨行。 嬴西洲用尾指揩著寧嘉徵的眼尾:“莫哭。” “我才沒哭。”寧嘉徵嘴硬地道。 “是,你沒哭。”嬴西洲巡睃著寧嘉徵的身體,其上印滿了他所留下的痕跡,層層疊疊,青青紫紫,他明明並未用力,這副身體瞧來卻像是慘遭蹂躪了,凡人果真是太脆弱了。 寧嘉徵被嬴西洲的目光密不透風地籠罩著,陡然害羞了起來,胡亂抓了衣衫擋著,道:“不想要便算了,看我做什麼?不準看。” “淺嘗一番吧。”嬴西洲提著寧嘉徵的腰身,讓其坐於自己懷中,然後覆下了唇去。 寧嘉徵承受著嬴西洲的親吻,忽而覺察嬴西洲的手正在他身上摸索。 須臾,他全然抓不住衣衫了,纖毫畢現。 良晌,嬴西洲將右手給寧嘉徵看:“便算是白日的禮尚往來吧。” 寧嘉徵眼神迷離,待嬴西洲為他穿戴妥當,方才回過神來。 嬴西洲變回本相,趴在地上,對寧嘉徵道:“上來吧。” 寧嘉徵爬到了窮奇背上,口出狂言:“若有鞍,坐著會更舒服些。” “吾不是你的坐騎。”窮奇轉念一想,難不成是寧嘉徵的屁股正痛著,才這般說? 寧嘉徵正撫摸著窮奇的皮毛,屁股底下驟然多了鞍,果然舒服了些。 “西洲真貼心。”他用下頜蹭了蹭窮奇的左耳,繼而坐直了身體,“我們出發吧。” 彈指間,房門開啟了,窮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房門,飛了起來。 寧嘉徵霎時置身於雲端,原本正歡喜著,卻突地透不過氣來了。 窮奇發覺寧嘉徵的異樣,變出一人形分身來,吻上了寧嘉徵的唇瓣,為寧嘉徵渡氣。 渡過氣後,他正欲將分身回收,由於寧嘉徵主動纏著分身接吻,便作罷了。 這感覺很是奇妙,寧嘉徵正騎著窮奇,同時卻與嬴西洲接著吻。 夜風從身邊拂過,使得他浸透了涼意,他便將嬴西洲抱得更緊了些。 這個吻斷斷續續,一吻罷,他依偎於嬴西洲懷中,放目四顧。 頭上是明月星辰,身側是團團雲朵,身下是萬千燈火。 倘使再早些,燈會會更為密佈吧。 他低首親了一口窮奇的左耳,又回首親了一口嬴西洲的唇瓣,鄭重其事地道:“西洲,多謝你。” 分身與本身共感,窮奇居然覺得自己當坐騎太虧了。 是以,他一氣呵成地將自己與分身調換,並吻上了寧嘉徵的唇瓣。 寧嘉徵喜歡與嬴西洲接吻,一手揪著窮奇的羽翼,一手攬著嬴西洲的腰身。 這一吻太久了,兩雙唇瓣堪堪分開,寧嘉徵便咳嗽不止。 他這副身體太不中用了,連線吻都不足以支撐。 嬴西洲將寧嘉徵調轉方向,面對自己坐著,瞧著寧嘉徵漲紅的面孔,輕撫著寧嘉徵的背脊,為其順氣。 好容易止住咳嗽,寧嘉徵當即發下豪言壯語:“待得我修出內丹,我們便在這半空做上一回如何?” “……”嬴西洲不知該作何反應。 “在這半空中雲雨,必然別有一番滋味。”寧嘉徵不滿地捏著嬴西洲的雙頰道,“西洲難道不願意?” 嬴西洲否認道:“並非不願意,吾只是覺得嘉徵別出心裁。” “既然並非不願意,我便當西洲答應了。”寧嘉徵美滋滋地道。 嬴西洲並不拒絕,下一瞬,竟見寧嘉徵抓了他的雙翼,大聲道:“衝啊。” 這寧嘉徵面上無一分香豔,反而如同貪玩的孩童,好似適才大膽地向他求歡之人另有其人。 窮奇在寧嘉徵的指揮下飛得更快了,直逼圓月。 寧嘉徵沐浴著月光與嬴西洲唇舌交纏,夜風急急,將他未束的墨髮吹得獵獵作響。 這是他三年以來難得靜謐的時光,毋庸做戲,毋庸受罪,只管循著本能行事。 次日,破曉時分,韓玉便來向奚清川請安了。 寧嘉徵正蜷縮於窮奇毛茸茸的肚皮上好眠,乍然聽得叩門聲,煩躁地將左耳貼上了窮奇的脖頸,右耳則抓了窮奇的爪子,用肉墊捂嚴實了。 窮奇化出分身來,啄吻了一下寧嘉徵的鬢髮。 寧嘉徵睜開雙目,見這分身瞬間變成了奚清川,蹙眉道:“離我遠些。” “奚清川”出門應付韓玉去了,寧嘉徵繼續好眠。 韓玉見得“奚清川”,恭聲道:“弟子見過師父,敢問師父可好些了?” “奚清川”搖首道:“你勿要白費功夫了。” 韓玉堅持道:“神婆不是說過那符紙須得貼上七七四十九個時辰麼?定是師父提前揭下符紙之故,才未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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