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左耳生疼,淌下血來,皮肉稍離,奚清川唯恐自己這左耳生生被長毛畜生撕扯下來,不得不道:“楊長老確為本宗主所殺,其重孫女確為本宗主所姦汙。” 在場三人都不覺得意外。 寧嘉徵追問道:“你殺楊長老純粹是因為其德高望重,名滿天下,實乃栽贓爹爹最為趁手的工具,抑或不止於此,你與楊長老早有間隙,這一招是一石二鳥之計?” 奚清川天經地義地道:“楊長老倚老賣老,對著本宗主指手畫腳,死有餘辜。” 寧嘉徵質問道:“你為何不能放過其重孫女?” “那老東西天煞孤星,只餘一重孫女,鎮日當稀世珍寶似地百般疼愛,本宗主當著他的面,將她玷汙了,方能出心裡頭的那口惡氣。那賤人在本宗主身下聲嘶力竭,可心疼死那老東西了。”奚清川心下痛快,猛地被寧嘉徵踩住了下體,他下意識地急欲將寧嘉徵的右足撥開,然而,右手不聽使喚,是了,他這右手被隋瓊枝那個黃毛丫頭廢了。 有其兄必有其妹。 兄妹倆人皆是心狠手辣,不知感恩的敗類。 寧嘉徵難以想象當時的楊長老與其重孫女是何等得絕望,與被迫為奚清川口淫的他一般絕望麼?不,更為絕望吧,至少他並未被親人看著。 “楊姑娘是被你姦汙後,自覺失了貞潔,不欲為人,抑或為你所殺?” 奚清川疼得氣息奄奄:“那賤人死都死了,問這作甚?” “左右你僅能活一載,要這作甚?”寧嘉徵取了方帕子覆於自己手上,繼而拿出奚清川那物件來,忍著噁心,對嬴西洲道,“勞煩西洲變把匕首出來。” 話音未落,他的左手便多出了一把匕首。 他作勢欲要將這孽根割下,終是聽得奚清川開口道:“是本宗主殺了她,佯裝成懸樑自盡。” “她定是打算揭發奚宗主的惡行吧?”見奚清川預設了,寧嘉徵提聲道,“奚清川,你滅了楊家滿門,死不足惜。” 奚清川滿不在乎地道:“區區兩個不識抬舉的貨色罷了,何至於說成‘滿門’這般嚴重?” “是呀,區區倆人,在奚宗主眼中,卑微如螻蟻,奚宗主自然瞧不上眼。”寧嘉徵面上含笑,手下施力。 奚清川未及反應過來,已瞧見寧嘉徵將那物件送到了他眼前。 寧嘉徵的右手鮮血淋漓,面孔直如羅剎,口吻卻很是溫和:“奚宗主且評評我這去勢的手藝如何?盡根去下,絕無殘……啊……餘下倆無用武之地之物,一併去了吧。“ 奚清川驚恐交加,由於渾身上下大半的骨頭不堪用,用盡了氣力,亦未能爬出一丈。 寧嘉徵並不阻止奚清川,只靜靜地看著。 “救命!”明知有窮奇在,無人救得了他,奚清川仍是不自覺地發出了呼救。 “我曾說過要將此物塞進你嘴巴里。”寧嘉徵一把掰開奚清川的下頜,將手中之物塞了進去,“我言出必行。” 奚清川咬又咬不得,吐又吐不出來,難受萬分。 下一息,寧嘉徵又將餘下的雙丸割下,才道:“總算是乾淨了,奚宗主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紅塵俗念了,更不會……” “更不會危害無辜女子,好得很,好得很。”他粲然一笑,而後又將雙丸塞進了奚清川的嘴巴。 接著,他好心好意地提醒道:“奚宗主可莫要飢不擇食將其吞下。” 奚清川怒目而視。 寧嘉徵當著奚清川的面,細細地用皂角淨了手,又用錦帕擦了,方才居高臨下地道:“奚宗主這模樣瞧來順眼多了。” 奚清川巴不得將寧嘉徵虐殺了,可恨雙丸業已滑至咽喉,直欲下墜,教他無暇臆想如何虐殺更為有趣。 寧嘉徵說罷,卻是不再理會奚清川,“嘿嘿嘿”地朝著縮在牆角的“王不留行”衝了過去。 “王不留行”甚是靈活,輕巧地躲過了。 嬴西洲原本對這喚作“王不留行”的鬆獅全無意見,見此情形,心道:不識抬舉。 寧嘉徵又去追“王不留行”,“王不留行”上躥下跳,掉落了好幾根毛毛,好容易才撲到了小主人懷中。 “王不留行”稍稍鬆了口氣,又對著小主人“嗚嗚嗚”地訴苦。 寧嘉徵摩拳擦掌:“‘王不留行’快到我懷裡來。” “王不留行”聽到的卻是:“‘王不留行’快到我胃裡來。” 可怕,可怕。 隋瓊枝為“王不留行”做主:“阿兄,你別欺負‘王不留行’啦。” 寧嘉徵義正辭嚴地道:“我才沒欺負‘王不留行’,像‘王不留行’這樣的毛茸茸生來就是要被我挼挼的。” 隋瓊枝吐槽道:“阿兄好自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