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流光狠狠地瞪著沈徵,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元老會的另外四位元老,也已經趕來,但站在遠處,卻並沒有飛上前來。他們看到隨著明光的衛隊而來的,還有紫元裳,立時明白是紫元裳去通知了大帝。他們互相對視,在這種時候,一致地選擇了悄悄地隱藏退開,靜靜地觀察。
“到底是怎麼回事?”月明光沉聲問。
“陛下,我聽聞沈徵晉級為爵士,所以過來祝賀,結果沒想到這沈徵不識抬舉也就罷了,還下了狠手,殺了我玄家二十六名衛士。”玄易雷哭訴起來,“不但如此,他還毀了我的蟲靈,使我的實力大跌。陛下,您得為我做主啊!”
“沈徵,這是怎麼回事?”月明光微微皺眉,望向沈徵。
“陛下。”沈徵恭敬一禮,緩緩開口。“我確實殺了他們的人,毀了玄易雷的蟲靈。不過請您問問他,這一切發生在何地?”
“不就是你的府邸中?”玄易雷憤怒地叫著。
“你們是怎麼進去的?”沈徵問。
“當然是走進去的!”玄易雷的回答令遠處許多圍觀者都忍不住笑了。
他臉色微紅,又補充了一句:“帝都有法律,規定任何人在帝都內,不得允許都不能隨意飛行。”
“看來您是個守法的人。”沈徵笑得淡然。“不過我不記得我曾允許您進入我的府邸。”
“不錯。”管家這時站了出來。“玄公子求見大人,被我攔下——因為這裡是一等爵士府邸,就算是首席元老大人前來,也要經過我家大人同意,才能進入。”
“那麼您又是怎麼進來的?”沈徵笑問。
“我……”玄易雷眼睛轉了幾轉,不知如何回答。
“陛下。”沈徵淡淡說道,“玄易雷未經許可,帶領一眾打手闖入我的府邸,毆打我的管家,又對我言語無理,他的人更是竟然斗膽對我家中女眷出手。請問,遇上這樣的惡徒,我一個一等爵士,與首席元老地位相當的貴族,難道不應該動手自衛嗎?”
“是不是這樣?”月明光看著玄易雷,眼裡透出的寒光令對方感到驚懼。
“我……我並沒有先動手!”玄易雷叫著,“是沈徵先打我的!”
“那麼未經允許闖入一等爵士府呢?”月明光語氣不善。
“我……我是看不慣他的這些狗奴才,對我趾高氣昂的,所以……”玄易雷支吾著。玄玉流光被他氣得不行,但這種時候,又無法代他回答。
“夠了!”月明光哼了一聲,“只是這一條,沈爵士就有權利殺你們!貴族的住宅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未經許可擅自闖入者,任何貴族都可以酌情隨意處置,這是帝國的法律,你們都忘了嗎?”
玄易雷的臉色立時變得慘白,望向了自己的父親。
“玄元老。”月明光望著玄玉流光,微微搖頭。“這次就是你的不對了。身為元老會的首席元老,這些事你應當比別人更懂才對啊。怎麼卻鬧成了這樣?”
玄玉流光的臉色時紅時青,時白時暗,最終狠狠地咬了咬牙:“陛下教訓得是,是我一時衝動了。”
他抬頭,望著沈徵,哼了一聲:“沈爵士,這次算我不對。感謝你不殺我子!”
說著,竟然也不理大帝,轉身拉著兒子便走。
沈影一笑,揮手間,將秘法力量收了回來,高聲說:“快滾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讓你們這些走狗出更大的醜!”
一千人這時才清醒過來,見到被自己砍傷的同伴,臉上立時露出羞愧來,急忙轉身追著玄玉流光跑了。
“沈徵啊,你也太莽撞了。”月明光一邊望著玄玉流光的背影,一邊以意念與沈徵交流。
“我並非莽撞。因為一味忍讓,只會讓惡徒以為你軟弱可欺。”沈徵回應著。“經此一事,玄家雖然會極度恨我,但卻也知道了我的實力與手段,再不會敢輕易對我下手。而如果我選擇其它方法,玄家都不免輕視我,未來日子仍會不斷對我下手,我將不勝其擾。現在,我以二十六條走狗的命,換來了玄家與我之間的微妙平衡,這不很好嗎?”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月明光暗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我隱隱有種感覺。”沈徵意念中說道。
“怎麼?”月明光詢問。
“也許那個叛徒,就是玄玉流光。”沈徵在意念中說。
“何以見得?”
“玄家勢力龐大,也許已經超越了月家吧?”沈徵回應。“但他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