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奇道:“你們還有定期聚會?”
“是啊!大家隔陣子就湊一起交流交流,說白了,這圈子挺小的。咦?埃倫從來沒帶你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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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帶成茵去的那間酒吧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紫藤羅,門框是用仿製的老樹皮裝飾的,皺皺巴巴,一株蜿蜒的藤蔓植物婀娜地在門邊上繞過,感覺像走進了一個樹洞。
彼得告訴成茵,他們聚會的地點經常換,也不侷限在酒吧,不過節目挺老套的,不外乎喝酒、聊天,或是唱歌,跳舞。
聚會只是個形式而已,籠絡人脈才是最終目的,據說這個行業的跳槽率很高。
進了包廂,成茵率先看到與舒妍並肩坐在角落裡的楊帆,正與對面的一位男士暢聊。
來之前,成茵已經預料到有可能會遇上熟人,當下擺正心態,主動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舒妍一看見她,目光裡立刻充滿驚喜。
“嗨!芬妮,你也來啦!要坐一起嗎?”
成茵剛走過來,楊帆便已注意到她,很覺意外,笑得也有些倉促,他沒有表現出過多熱情,淡淡地招呼了她一聲,隨即回首與朋友繼續剛才的話題。
自從上回因為臨江結案的事在公司碰過一面後,楊帆對她就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態度,成茵已是見怪不怪。
她是跟彼得來的,況且也無意和舒妍親熱,所以堅持要和彼得一起。
彼得幾乎是從進門第一張桌子開始,就延綿不絕地跟人打招呼,成茵能依稀記起幾張在研討會上見過的臉,這個圈子果然不大。
起先,成茵與彼得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邊,由彼得給大家作了介紹,都是年輕人,幾句話一聊就熟絡了。
後來他們玩上了拼酒,一個個都是海量的架勢,成茵看著害怕,找了個藉口脫身出來,在吧檯邊重新給自己尋了個座。
她和謝湄也泡過幾次吧,不過像今天這樣一撥哄都是圈內人還是第一次見識。
她要了杯百利甜酒,濃膩的奶香在加入冰塊後變得甘醇可口,邊喝邊饒有興致地打量四周。
這些人平時在公司或客戶面前無一不是西裝革履,正經八百的,想不到來了這裡個個都是玩樂高手,有擲篩子的、划拳的,還有站臺中央隨著音樂扭腰的。拼酒輸了的人不僅要罰酒,還要往自己臉上貼字條,成茵看到坐彼得身邊的一位男士兩邊臉上均掛滿黃色紙條,身子晃啊晃的,隨時有倒下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