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拿點銀子……”
“呵呵!這位小娘子心地甚好,但卻天真過迂了!這樣的場面在長安算得了什麼!少見多怪罷了!就怕天子,也是縱情於此,忘了天下啊!”一個乾澀的聲音在李天郎身後響起,三人舉目望去,一位身著青色官袍的清瘦漢子正衝他們頷首示意:“某家姓杜名甫,字子美,唐突之言請三位勿怪!”
“哦?先生也是朝廷命官?這麼說恐怕多有不便!”高雲舟說道,“背後議論,也非善舉……”
那人苦笑了一下,喃喃說道:“朝廷命官?一個冷冷清清的右衛率府胄參軍,報國無路,練兵無人,罷罷罷,空談兩句時政,尚不能比及諫官,立仗馬之虞,突如其來,呵呵呵,又能奈何?”說罷也不理會旁人,連連嘆氣,只是周圍諸人正津津樂道楊氏出遊,也無人睬他。
李天郎嘴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這到底是天寶盛世,微有瑕疵,也是常事!他這麼安慰自己,可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這個叫杜甫的右衛率府胄參軍說自己無事可做,說明如今的折衝府已是無兵可交,這倒不是什麼新鮮事,安西鎮兵,募兵佔了大半。長此以往,唐軍來源只能靠各節度使自行招募了,這顯然和大唐軍力歷來的“內重外輕”截然不同,也使人不安,但到底怎麼個不好,李天郎也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