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識破,只是從不說破。他覺得時不時的提點一下,讓這個義子有所收斂,也就達到目的了。江彬知道,但凡有些能力的人,從來就不會是聽話的綿羊,所以,必須節制與縱容相結合,才能駕馭這類人。現在,江紫臺的能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向這類人靠攏了。由此,江彬也更加堅定了不讓江紫臺入朝為官的決心,因為就他看來,在官場上,以他兩個親生兒子的實力,真的只有被這個義子算計到死的份。
之後,他叫來下人把地上收拾乾淨,便出了正廳,在幾個侍從的陪同下,往地窖去了。
江府的地窖比尋常人家的寬敞許多,但一樣黑暗、陰冷、潮溼。地窖裡幾個很大的拐洞堆著吃的、用的、收藏的等大堆大堆的各色物品,顯出非同一般的富貴。
馮承欽正背靠窖壁,頹廢地蜷縮成一團。
此刻,從他的模樣上看,簡直無措到了極點,也混亂到了極點,可他的腦子裡卻異常清醒,挖空心思地想著怎樣才能給自己找尋一條活路。
感覺地窖的門鎖被人撥動,發出了聲響,他知道有人要下來了,於是睜大眼睛盯著不遠處的臺階。
果不其然,在一片燈籠光亮的映照下,江彬走下臺階,來到他的面前。
一見到那張帶有標誌性的,在昏黃的光暈下更顯驚悚的臉,馮承欽就知道來的是何人了。
他慌忙五體投地,磕頭跪拜道:“江公公忠體國,馮某素來欽佩!今日以待罪之身面見江公,慚愧慚愧。”
他說的真是無比恭敬。
江彬沒理他,讓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在他面前坐下,冷眼瞧著。
過了一會兒,馮承欽只覺膝蓋跪得又冷又疼,但是江彬沒有發話,他又不敢起來,只能繼續跪著。
半個時辰快過去了,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