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2 / 4)

裹!”

聽說能掙銀子,他婆娘立刻邊麻利地收拾起一個包裹,邊問道:“怎麼掙銀子?”

鄭巖道:“前幾日姜百戶來時,說起‘忠順王’不知為何要找一個高郵來的,叫黃芩的捕快,若有人上報他的下落,便可得賞銀五十兩。”

他婆娘訝道:“這個高郵的捕快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得罪了忠順王,竟要抓他?”

鄭巖搖頭道:“沒說要抓人,只說知道他下落的,便報上去。如果要抓人,給的就不會是賞銀,而是花紅了。”

說著,衝他婆娘得意一笑,他又道:“你不是老抱怨,活了大半輩子,連錠五十兩的大銀都沒見過嗎?這次就拿回來,讓你捧手心裡瞧個夠。”

他婆娘訝異道:“莫非你知道那個捕快在哪兒?”

鄭巖道:“那當然。”

他婆娘忙將包裹塞給他,道:“快去快去,莫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鄭巖背上包裹,牽出一匹馬,讓徒弟把一捆打磨好的刀劍綁紮到馬背後,又叮囑了幾句,便匆匆出堡了。

‘神光堡’的這間土牢,深入地下,除了頂部的一個極小的窗戶外,四周都是密實的石牆。室內擺放著老虎凳、夾板、站籠,牆上懸掛著鋼絲刷、苔藤、烙具等。

傷痕累累的司圖無力地垂著頭,兩隻手被吊在土牢頂部落下的一個臉盤大小的圓形鐵環上。他的胳膊已經毫無感覺,幾乎等同於廢了,是以,整個身體的重量全落在將將擦住地面的腳趾尖上。

經過幾個時辰的鞭打,和撕心裂肺的慘叫,司圖正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這時,沉重的鐵門開啟了,尚廷筠在王定的陪伴下,走了進來。

室內,負責拷問的三個打手,替二人搬來了一張條凳,又遞上一份手稿。那是之前的幾次行刑中,記錄下的司圖交待的內容。而後,三人行了一禮,暫且列過一邊。

王定抬了抬手,有人便上前打了一盆鹽水,朝司圖劈頭蓋臉地潑將下來。

尚廷筠則在那張條凳上坐下,翻看手稿。

在這樣的天氣,驟然被冰涼扎骨的鹽水刺激,司圖一邊冷得如同打擺子一樣抖動不止,一邊感覺周身的傷口象火燒刀剜一般疼痛。‘啊’地一聲,他抬起頭來,直瞪向前方。

王定道:“你交不交待?”

司圖嘶啞著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一般,道:“我知道的都已經交待了,還要我交待什麼?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啊?”

王定瞧向尚廷筠。

尚廷筠合上手稿,緩緩道:“不妨把你已經交待的再說一遍好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深知被用刑之人,常常會為了逃避刑具帶來的痛苦,而即興胡編亂造出一些事情以便交待,搪塞過去。但在疼痛中胡編亂造時,他們的腦袋是混亂的,所以,若等上一段時間後,再令他們受刑,讓他們交待,他們便會忘記之前假造的部分,再胡編亂造出新的內容來交待。所以,只有那些在屢次受刑中,被他們不斷重複的內容,才是真實可靠的資訊。

司圖又開始長篇大論,沒頭沒尾地亂說起來。尚廷筠一邊參看手稿,一邊聽他胡說。

直到他說受了杜韋的支派,去大樹溝做買賣時,尚廷筠忽道:“杜韋派你去大樹溝做什麼買賣?”

他只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發現司圖之前交待到這裡,接下來就說自己碰到了那千餘隻箭簇的賣家,並未詳述杜韋派遣他去大樹溝做什麼買賣。

司圖愣了愣,道:“這。。。。。。這與我同‘神光堡’的買賣並沒有關係啊。”

尚廷筠低下頭又瞧看手稿,不再說話。

他身邊的王定笑了笑,目光先是落在室內一個盛滿水銀的小缸上,而後又轉到牆角一個一人大小的木製人像上。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司圖,比較起來,你是更怕剝皮之痛,還是更怕針刺之苦?”

司圖駭然,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王定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二者有甚不同,好吧,我就好心給你說道說道。”

他走到小缸前,道:“這缸水銀是用來剝皮的。這等剝皮的法子,說來也極容易,只須將你的頭皮劃個十字,再把水銀灌注而入。水銀一旦注入,馬上就沿著面板內層,往裡面不停地下墜,硬是能把一個人的全身面板統統剝掉,而後脫了皮的肉人,依各自健壯程度不同,還可活上幾個時辰到二、三日不等。”

司圖聽得頭皮又涼又麻,就好象有水銀將要灌注進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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