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掌門人看到的活人還多,自是不會說錯的了。”
宏法禪師沉吟了一陣,道:“這事就有些不通了!”
雷剛道:“哪裡不通?人已經死在這裡,難道還有什麼講不通的道理,讓你掌門人發覺了麼?”
宏法禪師道:“施主,你別忘了,本寺住在這初祖庵中的子弟,卻一個未曾露面,這豈不是不通了麼?”
雷剛的為人直爽豪放,義薄雲天,自是不會去深思人間許多詭祟事體的細節,聞言大笑道:“掌門人,這有何難解之處?大概是他們不耐這深山枯寂歲月,偷偷的溜下了山去,享那人間豔福去了!”
這等話當著少林掌門說出,真是大大不敬之事!
宏法掌門人只聽得眉頭緊鎖,連連口喧佛號,低呼罪過不已。
石承先也覺著雷剛說話,太過隨便,忙道:“大叔,你要是再這等投遮攔,小侄就不敢要大叔陪我了。”語音一頓,向宏法抱拳道:“掌門人千萬莫要見怪,雷大叔並非有意與掌門人為難……”
宏法禪師微微的搖了搖頭,道:“小施主,貧僧並無責怪老施主之意,只是,這等話使貧僧難以入耳而已!”
這時,雷剛卻在旁叫道:“公子,老奴再也不多話了,公子千萬可別把我趕走。”
一派惶急之色,使人看來十分可憐!
石承先笑道:“只要大叔不再冒失,小侄自是不會要大叔離去,何況,小侄仰仗之處還多呢!”
雷剛大喜道:“公子,老奴再也不會多話了……”
這時,那慧因大師已站起身子,沉吟道:“掌門人,這五具屍體,面目已毀,老衲無從辨認!……”
宏法禪師道:“師叔,其中可有宏一師弟?”
慧因道:“沒有。”
宏法禪師接道:“澄因師伯呢?”
慧因大師搖頭道:“這些人的年歲,都在四十左右,自是也無澄因師兄的屍體了。”
宏法禪師忽然仰天長長吁了口氣,道:“師叔,你可曾覺出其中有著甚多使人難解之處?”
慧因大師道:“掌門人,這事可是我少林百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掌門人千萬別要太過沖動……”
宏法禪師道:“弟子不曾忘記,師叔不必擔心!”話音一頓,向雷剛說道:“施主,貧僧已經想過,你適才所說的話,倒是大有道理。”
雷剛一怔道:“老夫的話麼?什麼話?”
宏法禪師道:“他們果然不在嵩山了。”
雷剛皺眉道:“他們是誰啊?”
宏法禪師兩眼凝視著地上的屍體,一語不發,似是在想著一件十分重大之事,渾然未覺雷剛之言。
雷剛回顧了石承先一眼,正要張口再問,石承先忽然一伸手,拉住了他,低聲道:“大叔,掌門人正在思索一件為難之事,咱們暫時不要打擾他……”
雷剛一瞧宏法禪師神態,果然正在凝目深思,當下點了點頭,不再打擾宏法,但他卻向石承先道:“公子,那澄因大師突然失去了蹤跡,咱們可該怎麼辦呢?”
石承先微一沉吟道:“這事急也無益,至少,小侄認為,總得先將這初祖庵中的大變原因找出……”
餘音未絕,只聽得宏法禪師口喧佛號,大聲道:“慧因師叔,弟子同意師叔前去找他!”
慧因大師臉上俱是悲忿之容,聞言合掌一禮,道:“老衲敬領掌門人佛諭……”轉身出室而去。
石承先只瞧的呆了一呆,道:“掌門人,慧因長老要去見的是什麼人?”
宏法禪師忽然搖了搖頭,道:“此事與小施主似是無關,恕貧僧有違臺命了。”
一派拒人千里之外的口氣,只把雷剛聽的濃眉一揚,若非石承先已然發現,先瞪了他一眼,八成又有幾句不中聽的話,脫口說出來了。
石承先卻是在阻止了雷剛以後,微微一笑道:“掌門人既是不便,那也就算了。”
他為人謙遜,說出話來,最是中聽。
宏法禪師忍不住低聲嘆息道:“其實,貧僧也並無隱瞞小施主之心,只要小施主以哈哈狂劍傳人的身份命令貧僧,貧僧任何事都會說出來。”
雷剛突然接道:“公子,你何不命令掌門人一次?”
石承先搖頭道:“不可。”
雷剛呆了一呆,道:“為什麼?”
石承先道:“大叔,少林寺一向譽為武林聖地,少林掌門大師,更是受盡武林同道的景仰,小侄何德何能,竟要仗恃師門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