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巖下的摘星臺上。”
石承先大步行了過去,探首下望。只見自己立身之處,直立如削,對面的峰巒亦壁立如剖,兩峰之間是一處深壑,卻見壑底突起一峰,頂如平臺,上豐下銳,僅有一線的山脊,連在自己立身的巖下,當下皺眉道:“那險惡的山勢……”話音未已,雙臂一振,凌空直向那摘星臺躍落。
秦大姑睹狀,剛自叫得一聲:“公子小心……”
只見石承先已停身摘星臺上,仰頭大喝道:“大叔,你們快下來……”
雷剛、秦大姑眼見小主人適才飛躍而下的身法,輕快利落,渡此大險,如履平地,不禁相視一笑,暗暗的歡喜,容得石承先大聲喝叫,兩人立即沿著懸巖,倒翻而下,順著那一線山脊,緩緩的走上這佔地約有十丈方圓的摘星臺。
敢情,這兩名老僕可沒有那麼好的輕功身法,自是不敢凌空向那數十丈以下的平臺躍落。
雷剛走到摘星臺中央,睹物思情,不覺神情黯然,淚如泉湧而出。
石承先卻仔細的打量著這片山地良久,突然向雷剛道:“大叔,當日之戰,你可也是在這摘星臺?”
雷剛拭去了老淚,點頭道:“老奴就在臺上!”
石承先道:“除軒轅豪之外,還有哪些人在場?”
雷剛道:“這個……且容老奴想想……”
沉吟了半晌,接道:“公子,當日除了老主人,軒轅豪和老奴以外,還有各大門派的七位高手在座。”
石承先目光一亮,道:“哪七位?”
雷剛道:“武當天虛道長,少林澄因大師,峨嵋伏虎禪寺的元空長老,丐幫醉丐葛文松,以及保定形意門少掌門荊長虹……”語音至此,忽然頓住。
石承先皺眉道:“還有兩位是誰?”
雷剛搖頭道:“公子,那兩位是誰,老奴不認識!”
石承先一怔道:“不是九大門派中人麼?”
雷剛道:“老奴不太明白,不過,就老奴所見,老主人似是跟他們都相熟。”
石承先低頭自語道:“難道會是這兩個人麼?……”
秦大姑陡然變色道:“公子,你——那兩個人可是大有問題麼?”
石承先道:“眼下還不敢說。”語音一頓,忽然向雷剛道:“大叔,有一件事,大叔並未向小侄說明,不知當日比劍的結果,我爹跟軒轅豪可是當場分出了勝敗?”
雷剛突然環目暴睜,恨聲道:“公子,老主人已然死在軒轅豪暗算之下,那勝敗兩字,還提它作甚?”
顯然這位老僕,恨透軒轅豪。
石承先劍眉一皺,嘆了一口氣道:“大叔,照你老說法,那是我爹敗在軒轅豪的劍下了?”
雷剛聞言,陡然慘笑道:“公子,那軒轅豪縱然再練十年,只怕也難以在老主人手下討到好處。”
石承先一怔道:“大叔,莫非那軒轅豪敗了?”
雷剛道:“不錯啊!那軒轅豪當日確是業已落敗,只是……只是……這賊人心腸歹毒無比,明明落敗,而且敗的人人俱知,十分明顯,卻又暗施毒手,害了老主人性命,公子,你說老奴怎不生氣,怎不生恨……”
石承先脫口道:“大叔,那軒轅豪可曾自認失敗了?”
雷剛愣愣地道:“公子,你一再追問這勝敗之事,可是很重要的關鍵麼?”
石承先道:“很重要。”
雷剛吁了一口氣,道:“那軒轅豪確是自認失敗……”
石承先似是鬆了一口氣,接道:“大叔,據師父說,那軒轅豪如是落敗,則他必須將那九魔秘笈交出,不知當日軒轅豪可曾履行承諾,將秘笈交給爹爹?”
雷剛只聽得濃眉暴揚,朗聲大聲笑道:“公子,老主人既是勝了那八荒魔劍,他當著各大門派高手之前,焉敢再行撒賴?”
石承先道:“他交出來了?”
雷剛道:“老主人與那軒轅豪搏鬥了五十招不到,一劍刺中了軒轅豪左肩,公子,這一劍如是由老奴出手,只怕軒轅豪早已沒有了命在啦!”
他說話之間,想是正在想象昔日鬥場的景象,是以一派豪邁之氣,使人可以想見當日乾坤一劍的雄風。
秦大姑本是在旁靜聽,此刻不禁皺起了眉頭,喝道:“公子問你的話,你怎麼老是朝不重要的扯?我說當家的,快找緊要的講吧!也不瞧瞧公子急成什麼樣子……”
那雷剛本是說的豪氣大發,正想再替老主人吹噓一陣,想不到秦大姑兜頭澆了他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