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敵之心,掌勢隨之一變,招招都是極重的手法!
眨眼之間,兩人又換了十招左右。
於逸似乎是被他那強勁的劍氣所迫,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些兒礙難施展,不由使得在旁屏息觀戰的簡鵬等幾位老人,大為高興。
齊逖首先忍不住大聲道:“石賢侄,那於逸已經是強弩之末,莫再容他有那喘息的機會……”
呼延侗也朗聲大笑道:“神機堡主,原來也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腳色……”
兩位老人這等喝叫,原是一番好意,無非想在心理上打擊於逸,給予石承先更多的獲勝機會而已!
當時的情況,確也叫人認為石承先業已穩操勝券,縱然齊逖和呼延侗不叫,那於逸最多也不過支援十招、二十招而已!
那知於逸果真有著過人之能,眼見已是必敗的局面,竟在頃刻之間,被他扭轉了過來。
敢情他正如那葛天森所言,一身武功,究竟高明到何種程度,卻是無人親眼見過。
此刻他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小娃兒,你可要給我小心了!”
舉手一掌,穿過了石承先那綿密的劍幕,便向他胸前擊了過來。
石承先臉色微微一變,手腕一沉,長劍由上而下,若劈若刺的划向於逸肘節。
未料於逸這一掌並未打實,驀地裡五指一收,竟是變掌為指,隔空點出。
他左手同時一拍,一股極大的勁道,將石承先震的向右倒退了七尺!
若非石承先預見先機,回劍當胸一劃,破解了於逸的指力,只怕他這時早已被於逸指力穿胸洞腑,喪命當地了!
雷剛只瞧的渾身直冒冷汗,失聲叫道:“公子,你沒有事麼?”
藍仙姑也渾身一震,掉頭向葛天森道:“葛先生這是怎麼了?石家娃兒不如你想的那麼強啊?”
葛天森十分篤定,淡淡一笑,道:“老前輩放心,石兄弟若不遇險,也許還不能下那決心挫敵,眼下的險遇死劫,自是不會再藏技不露了……”
餘音未已,只見石承先怒喝了一聲,揮劍狂攻而上。
原來這一下又被葛天森料中,石承先被於逸這一招掌中夾指的手法,激動丁怒火,劍法忽然一變,竟是展開了一輪猛攻。
這一番揮劍再上,劍勢與先前的打法,大大不同,雖出招沒有先前快速,但每一劍攻出,卻隱隱的帶有著風雷之聲,那站得離兩人稍近的麥衝、張耀,只覺一陣陣森森劍氣迫人,發須衣角,無風自動。
於逸身當其衝,自然感受得更為強烈,只覺他每一劍刺出,都恍若泰山壓頂一般,使人呼吸迫促,空有一身武功,不知如何趨避還擊!
但他到底是一代梟雄,有著過人的鎮定,眼見石承先這套劍法,雖然威猛,卻因本身的功力不足,未能發揮到極致,頓時暗暗打定了主意,仗著自己幾十年性命交修的一口真力,以硬碰硬的與他硬拼幾式!
心念一定,於逸便也雙掌連環發招,全力向石承先發出綿綿不斷的真氣內力!
如此一來,果然將驚險的局面,暫時穩定下來。
藍仙姑瞧的咦了一聲,道:“葛先生,這石家娃兒很怪啊!怎地翻來覆去,都只是用的那三式劍法呢?難道……你所說的那套劍法,僅只一招三式麼?”
葛天森搖頭道:“這個……晚輩也不懂石兄弟為何只用了三式劍法,也許,他只學了一招吧!”
藍仙姑沉聲道:“如是隻此一招三式,石家娃兒決不可能勝過於逸了!”
葛天森臉上了透出一陣迷惘、驚悸之色,皺眉道:“老前輩說的不錯,倘若如此,晚輩自是不便袖手旁觀的了……”
緩緩舉步,便向兩人激鬥之處行去。
藍仙姑遲疑了一下,不禁也跟在葛天森身後,向石承先身後移動過去。
就在兩人走到離開激斗的兩人丈許之處,忽然聽得於逸大喝一聲道:“撒手!”
石承先但感一股極大的勁道,向自己劍身撞來,幾乎將自己手中的寶劍,震的脫手飛去。
他雖是吃了一驚,但卻胸中早有成竹,當下接道:“不見得……”
陡然身形一閃,疾若迅風,閃開於逸的掌力,劍勢也隨之一轉,寒芒大盛,灑出了漫天劍影,眨眼之間,反將於逸圈在重重劍網之中。
葛天森頓時止步不再前進,臉上也透出了一層笑意。那藍仙姑則低低的嘆了一聲,似是正在讚賞石承先這一招劍法之妙,竟是絕地求生,反敗為勝的上乘劍術!
石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