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長劍一轉,中途忽然變招,趁那於逸指力尚未撞及劍身之際,倏地手腕一沉,寶劍斜指於逸小腹,疾快的刺去。
於逸臉色一變,移步旋身,閃開劍勢,冷冷喝道:“你師父的劍法,果然十分快捷,但想仗著這麼幾招劍法,就想擊敗於某,那還差的很遠!”
說話之間,身法忽變,掌拍指點,詭異絕倫的還攻了石承先五招。
石承先只覺他掌法之快,比之黃鶴公暗中相授的“天雷八掌”,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心中暗吃驚道:“無怪葛兄說他武功深不可測,就論這一套掌法,那也是相當驚人的了……”
他心中雖然在轉念頭,但手中可未稍停,皆因於逸的掌法,以快見長,是以他手中的寶劍,便也展開了一套快捷的劍勢,兩人以快制快,眨眼這間,便各自搶攻了廿餘招之多。
雷剛只看得大為駭異,低聲向葛天森道:“葛兄,那於逸赤手空拳,竟然這等厲害,不知小主人怎生才可將他擊敗呢?”
葛天森道:“雷兄莫要焦慮,石兄弟的劍法,正是他的剋星,縱然於逸可以支援百招不敗,但他絕對傷不了石兄弟……”
雷剛對他料事如神,已然漸感心服,聞言笑了一聲道:“但願葛兄沒有料錯!”
這時,那位雲天四皓中的藍仙姑,忽然大步走到葛天森身前,冷冷說道:“葛先生,你說那於逸必將落敗,根據的什麼道理?”
葛天森似是未曾料到藍仙姑竟會有此一問,當下笑道:“這個……晚生乃是知曉石兄弟師門有一套劍法,正是那於逸掌法的剋星!”
藍仙姑道:“什麼劍法?”
葛天森沉吟了一下,道:“這事晚生本是不該說將出來,但藍老前輩與那甘大俠乃是故舊之交,晚生縱然被石兄弟和甘大俠見怪,也不能不說出來。”
藍仙姑聞言一怔道:“怎麼?可是那甘大俠不許你說出來嗎?”
葛天森搖頭道:“不是!”
藍仙姑道:“那姓石的娃兒?”
葛天森笑道:“也不是!”他語音一頓,瞧著藍仙姑酷無表情的臉色,接道:“這乃是一樁十分隱秘之事,一旦傳揚出去,只怕對石兄弟將來行走江湖,甚是不便!”
藍仙姑沉吟了一下,道:“果真對那娃兒很有干係麼?”
葛天森道:“晚生豈敢哄騙你老?不過,晚生倒是甚願向老前輩說明……”
藍仙姑道:“不用了!”她忽然搖了搖頭,接道:“葛先生,你只須告知老身,是什麼人對你說出這套劍法可好?”
葛天森笑道:“是甘大俠自己!”
藍仙姑聞言,渾身似是一震,接道:“你見到過甘布衣麼?”
葛天森道:“見過……”他似是自知失言,連忙笑了一笑,接道:“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顯然,他這等說法,有些前後不符,連雷剛都聽得泛起了疑心,休說像藍仙姑那麼關心甘布衣之人了!但怪的卻是她明明知道葛天森沒說實話,倒把他當作實話一般的相信了。
藍仙姑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是自甘布衣親口聽來,想必是不會錯的了!”
只見她緩緩的轉過身子,指著石承先,向葛天森道:“葛先生,這娃兒眼下所施展的劍法,乃是甘布衣的驚虹快劍,你說的可不是這一套劍法吧!”
葛天森道:“自然不是了!”
藍仙姑微微一笑,竟然不曾再往下追問,似是十分信任那葛天森,接道,“葛先生,那於逸身懷極為惡毒的奪命神芒,不知石家娃兒,知不知曉趨避?”
葛天森笑道,“石兄弟早就知道了!老前輩不用替他耽……”
餘音未已,忽聽於逸大喝一聲,道:“石承先,老夫三番兩次不下殺手,你可知道為的什麼?”
石承先唰的一劍,刺了過去,接道:“於堡主不說,區區怎會知曉?”
這一劍來的十分快捷,迫的於逸斜退五尺,揚手回攻一掌,冷笑道:“那是因為……老夫有了惜才之意!”
掌力濤湧而至,石承先不禁皺了皺眉,挽起一片劍花,擋開於逸掌力,大聲道:“堡主這番心意,石某已經心領了!”
回手唰唰兩劍,也算是表露了拒絕之心。
於逸雙眉一揚,怒道:“你好不識抬舉!”
石承先又是一劍刺出,大聲道:“石某乃是誠心向堡主領教,堡主如是隱技自珍,豈不叫人大為失望?”
於逸見他一劍強似一劍,當真有著拼命之勢,卻也不敢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