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趟出去,收穫不少。”
寧缺勉強笑了笑,道:“算是吧。”
卓爾將寧缺帶到正屋裡。
桑桑沒進去,只是站在院子裡的杏樹底下發呆,想著寧缺和她說的那個白白嫩嫩的莫山山。
不知道為什麼,桑桑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抓起杏樹下的一抔土,不停的捏著。
……
正屋裡。
寧缺和葉千秋見禮。
“葉夫子,我回來了。”
葉千秋笑道:“不必多禮。”
“坐。”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做什麼。”
寧缺道:“有些睡不著,所以,想和葉夫子來聊一聊,順便讓葉夫子給我解解惑。”
葉千秋笑道:“說吧,想聊什麼。”
寧缺想了想,該從何聊起呢。
隨後,寧缺說道:“不知道葉夫子聽過蓮生這個名字嗎?”
葉千秋道:“有所耳聞。”
寧缺道:“這一次外出,我遇到了他。”
葉千秋笑了笑,道:“看得出來,他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寧缺道:“倒也不算是困擾,只是因為這些事,我又學會了一些新東西。”
葉千秋笑道:“學會新的東西,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嗎?”
“那你應該高興才是。”
寧缺卻是沉默不語,隨即,他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被拔出,露出寒芒。
然後,寧缺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劃去。
只見鋒利的匕首在寧缺的胳膊上深深劃過,卻只留下了一個極淺的白痕,一滴血都沒有滲出來。
“我學會了書院小師叔留下的浩然氣,這股浩然氣把我的身體變成了這樣,而所謂浩然氣就是吸收天地間的元氣,然後儲存在自己的身體裡。”
寧缺朝著葉千秋一字一句的說道。
葉千秋聞言,笑道:“那這不是很好嗎?”
寧缺有些著急的說道:“換個說法,我現在修行的功法是魔宗的功法,對這個世界而言,我就是魔宗餘孽。”
葉千秋笑道:“你就是擔心這個?”
寧缺道:“難道這個不值得擔心嗎?”
葉千秋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掌,然後手掌之中突然不停的匯聚起了一種虛無的氣。
然後,那虛無的氣,漸漸凝為了濃稠的實質。
寧缺一臉驚歎的看著葉千秋的掌心。
“這……是天地元氣?”
葉千秋道:“我叫它靈氣。”
“靈氣?”
寧缺疑惑。
葉千秋道:“其實,無論是靈氣,還是元氣,亦或者是浩然氣,都是一種東西。”
“其實,這玩意兒叫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玩意兒能否讓你變得強大。”
寧缺道:“那魔宗餘孽呢?”
葉千秋笑道:“如果這個世界認為你是魔宗餘孽,那你就一定是魔宗餘孽嗎?”
“重要的不是別人怎麼認為,而是自己怎麼認為。”
寧缺道:“您的這種說法,讓我想起了蓮生的一句話。”
葉千秋笑道:“什麼話。”
寧缺道:“錯的不是他,而是整個世界。”
葉千秋道:“對錯,永遠都只是相對的。”
“衛光明還說你是冥王之子,你信嗎?”
寧缺搖了搖頭。
“他和蓮生一樣是個瘋子。”
葉千秋笑道:“那你還想問什麼呢。”
寧缺聞言,想了想,又道:“我能問問葉夫子,為什麼收桑桑為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