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葉千秋的紫雷之下化為灰燼之時,一個個默然無語。
恐怕一個個心頭出現的只有三個字。
太強了。
這時,有人看到御劍的曹長卿朝著宮城之中的某處飛去。
眾人見狀,皆是疑惑不已。
不知道曹長卿想要幹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多少人將注意力放在曹長卿的身上。
事實上,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葉千秋身上。
葉千秋用天雷陣轟殺龍虎山下凡的祖師。
威勢之凜然,不僅橫壓當世,甚至遠超古人。
眾人都在想著,葉千秋接下來會做什麼。
離陽太后都被他一道雷給轟沒了。
接下來,他會去殺皇帝嗎?
就在這時。
只見尚在半空之中的葉千秋朝著下方的宮城之中朗聲道:“離陽趙氏,倒行逆施。”
“亂天下之風氣,亂文人之風骨,亂武人之脊樑。”
“今日,吾以神霄正雷,肅濁還清,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葉千秋這幾句話,傳遍四面八方,天音浩蕩,令人心神震撼。
就在這時。
一個面色白皙的年輕宦官緩緩出現在了御道之上。
他微微一嘆,咳嗽了兩聲,朝著上方的葉千秋看去。
年輕宦官的出現,頓時讓所有的看客們心頭一緊。
因為年輕宦官一出現,就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幾乎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測這年輕宦官的身份。
畢竟,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那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感受著年輕宦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
眾人皆是驚駭無比。
此人絕對是當世武道超一流人物,甚至極有可能躋身陸地神仙之列,否則絕對不至於如此返璞歸真,肉身與天地渾然如意。
離陽宮中何時多了這樣一位陸地神仙坐鎮。
只有少數人知道,在離陽宮中,一直有一個神秘的強大存在。
這個強大存在,算是離陽最後的底牌。
葉千秋看向那年輕宦官,將雷池給收斂而去,緩緩朝著下方御道落了下去。
站在御道之上,葉千秋看著年輕宦官,淡淡說道:“你來了。”
年輕宦官點頭道:“我一直都在。”
……
金鑾殿,屋簷上。
年輕的皇帝趙篆坐在上邊兒,看著欽天監方向。
今日早朝退散後,皇帝不同於以往召開小朝會議政,只讓司禮監掌印太監宋堂祿喊住了左散騎常侍陳望。
陳望現在也在屋簷上。
年輕的皇帝趙篆沒有身穿龍袍,換上了一身不合禮制的便服,跟陳望並肩而立站在臺階頂部。
在皇帝趙篆的另一邊,還坐著一個看似像是普通書生的年輕瞎子。
這時,皇帝趙篆笑道:“陸先生,這次匆忙請你入宮,唐突了。”
陸詡沒有流露出半點誠惶誠恐的神情,坦然道:“可惜陸詡是個瞎子,看不到皇宮的壯觀景象。”
趙篆又道:“你們倆是第一次在這裡看京城的風景吧,哈哈,我也是。”
他有意無意的不再用“朕”這個字眼。
趙篆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眺望南北御街,緩緩說道:“我還是四皇子的時候,在京城就聽說世間有三座樓最高,連太安城欽天監的通天台都比不上。”
“一座是青城山的神霄閣,一座是徽山大雪坪的缺月樓,一座是北涼的聽潮閣。”
“其中大雪坪我去過,是很高啊。”
“軒轅青鋒這女子了不得,愣是不讓我入樓,當時陳望你就在我身邊,咱們是一起吃的閉門羹,所以我這麼自己揭短,心裡頭要好受許多。”
“這天底下不管什麼事情,有兩個人扛,總歸是輕鬆很多。”
陳望笑了笑。
趙篆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脖子,道:“可惜神霄閣和聽潮閣我沒去過,其實很想有一天能去這兩個地方登樓。”
“神霄閣,畢竟是天下第一人居住的地方,想來,也定有諸多不凡之處。”
“至於聽潮閣,畢竟我媳婦是北涼人,女人嘛,不管她嫁給了誰,只要嫁得還不錯,怎麼都想著能夠回孃家一趟的,這就跟我們男人想著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是一個道理。”
“雖然我媳婦嘴上不說,但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