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袖子裡,在漸漸坍塌崩裂的御道之上遠去。
走出了這座讓他與國同壽的都城。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葉千秋回頭,遠處的金鑾殿搖搖欲墜。
再看,一青一白,兩道身形尚且還在大戰。
隨即,葉千秋放言道:“陳芝豹,可以停手了。”
“這離陽趙氏的路,走到頭了。”
遠處,陳芝豹和曹長卿同時停手。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知道在葉千秋和年輕宦官分出了勝負之後。
他們之間的戰鬥也該結束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第三個人的夾擊。
這時,只見葉千秋朝著上方的千丈真龍打個手勢。
真龍探出龍首,朝著下方延伸而來。
葉千秋朗聲道:“離陽氣運已失,便宜你了。”
真龍吼了一聲。
震盪雲霄。
隨即,一股肉眼難以看清的氣數被真龍一口吞噬。
站在龍背上的鄧太阿和李淳罡看到這一幕,皆是感慨無比。
偌大的王朝即將崩塌,這事兒是好還是壞,他們也說不準。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波過後,江湖的風頭將蓋過朝堂。
處在人間頂峰的人物,隻手間改換門庭。
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瞧著真龍將離陽所剩不多的氣運盡數吞噬。
葉千秋朝著那邊的曹長卿說道:“曹先生,接下來就看你西楚的了。”
曹長卿微微頷首,笑道:“定不教葉真人失望。”
“半年,最多隻需要半年。”
“這太安城頭,定然改換大王旗。”
葉千秋道:“趙氏動盪,北莽定然會再次全力南下。”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曹長卿抬頭看了一眼天穹,道:“今日,上蒼沒有了多餘動靜。”
“恐是將來會有大波瀾。”
葉千秋道:“我曉得。”
曹長卿不再多言,朝著葉千秋拱拱手,然後踏劍而去。
白衣陳芝豹將那一杆梅子酒收了起來。
朝著葉千秋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葉千秋和陳芝豹的第一次正面相遇。
葉千秋看著這位被封為蜀王的白衣陳芝豹,不禁笑道:“你來遲一步。”
陳芝豹道:“若是我早來,是不是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葉千秋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你的確有天下共主的氣勢。”
“有些可惜的是,你還沒有看到你的前世。”
“我不確定你將來會不會受到你前世的影響。”
“當然,當天上和人間的糾葛斬斷之後,你的那前世,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這天下的君王,也不能是可著勁兒的讓前邊兒坐過的人一直坐下去。”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皇帝也是如此。”
陳芝豹道:“你是道教聖人,如此作為,難道一點都不受影響嗎?”
葉千秋笑了笑,道:“何為天道?”
“天道即人道。”
“人道即天道。”
“世上之人,又幾人能真的做到天人合一?”
“江湖武夫不得天道青睞,古往今來的三教聖人,也就是呂洞玄能走在天道的後邊兒,但依舊是亦步亦趨。”
“可我不一樣。”
“我始終快天道一步。”
陳芝豹聞言,眼中大為駭然。
他平靜外表之下隱藏的是一顆波瀾起伏的心。
“始終快天道一步。”
“是何等狂妄之言。”
但在葉千秋說出這話之後,陳芝豹居然沒有覺得葉千秋有半分狂妄。
因為,他能感覺到葉千秋所言,的確是事實。
怪物,這是真正的怪物。
能言聖人所不能言。
能言仙人所不能言。
別說是這人間,就是那天上,恐怕也找不出比他更恐怖的人了。
陳芝豹微微一嘆,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西北方向。
葉千秋見狀,則道:“離陽滅亡,已成定局。”
“你是想做爭天下的蜀王,還是想做陳知報,全在你一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