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調轉方向,奔著北涼去了。
至於靖安王趙珣,早已經在大楚軍摧枯拉朽的攻勢之下被一舉剷除。
而燕刺王趙炳,雖然舉起了清君側的大旗,但壓根就沒動彈,想要在南疆自成一國。
於是,沒用了兩個月,大楚軍已經兵臨太安城下。
由於太安城內,還有十萬離陽大軍,再加上盧升象這些死忠之臣誓要與離陽共存亡。
所以,若是強攻的話,大楚必然要在攻打太安城一戰之中,損失不知道多少精兵。
這對於曹長卿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眼下,北涼戰事吃緊,他有意在攻佔太安城之後,由謝西陲帶一部分楚軍前往北涼支援。
若是在太安城損失了太多精銳,那想要對北涼有兵力上的支援,就不太可能了。
大帳內。
曹長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葉千秋和他。
面對固若金湯的太安城,曹長卿還沒有決定該怎麼打。
葉千秋也沒有在這方面給曹長卿提什麼建議。
而是和曹長卿聊起了其他事情。
聊著聊著曹長卿就聊到了糧草的問題上。
自從大楚復國以來,還沒有在糧草的事情上發過愁。
但北涼就不一樣了。
養三十萬大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吃馬嚼的,如果沒有中原的支援,北涼也支援不下去。
所以,徐鳳年和姜泥定下婚約之後。
大楚這邊就給北涼送了三十萬石糧食。
這天底下只要打仗,就需要糧草,北涼邊軍也不是那神兵天將,當然也不例外。
雖然北涼有被譽為塞外江南的陵州,但僅憑陵州一地之力,顯然仍是不足以涼莽大戰的北涼邊軍毫無後顧之憂,
曹長卿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道理連沒讀過書的市井百姓都懂,我聽徐鳳年說,他的那個手下徐北枳都讓他賣家當了。”
“徐鳳年倒是眼不見心不煩當個甩手掌櫃。”
“北涼和江南一比,太窮了。”
“據我所知,即便是陵州百姓,大抵上也是一日兩餐,夏秋兩日素一日小葷,春冬則三日素一日葷,需要乾重活的青壯則每人可飲一勺酒。”
“涼莽之戰在即,若是打上一年,以邊軍青壯一人一年十一石糧來算,到明年秋天,最起碼需要三百多萬石糧草!”
“所以,我最近一直在為北涼的這個糧草著急。”
“只要我大楚早一日打下太安。”
“那大楚國勢便算早一日定下,到時候,這三百多萬石糧食由中原來籌措大半,還是能做到的。”
“只是,現在停在太安城下,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
葉千秋微微頷首,道:“你手下的西楚雙壁名頭還是很響的。”
“我相信你們能拿下太安城。”
曹長卿笑道:“是啊,我也相信。”
“如今,太安城已經是孤城一座。”
“便是他趙家皇帝願意孤注一擲的守城,那滿朝的文武也未必都是一條心。”
葉千秋道:“逆勢而上,順勢而為。”
“如今,這個勢已經不在離陽。”
“反正,你這邊加快速度。”
“北涼那邊撐不了太久。”
“我先去會一會那幫天上仙人,你料理完這邊的事,趕過來便是。”
曹長卿聞言,微微頷首,起身送葉千秋。
葉千秋離開之前,再看一眼那太安城。
心中倒是沒有多少波瀾。
一個即將滅亡的王朝,即便再做垂死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無非是早幾日和晚幾日的區別罷了。
……
數日之後,太安城外,硝煙四起。
城內,亂象橫起。
自從楚軍圍城以來,太安城內一日比一日變得人心惶惶。
離陽朝廷,從上到下,幾乎所有人都明白。
太安城,守不住了。
離陽,要亡了。
尤其是在坦坦翁桓溫自殺身亡之後,更是讓太安城內的人都感覺到了恐懼。
連坦坦翁這樣的國之重臣,都自殺了。
太安城還有什麼希望?
愈來愈悲哀的情緒在太安城中瀰漫。
自桓溫之後,又有幾名老臣相繼自殺身亡。
聽到了